“殿下,我已经选好了,也做了标记,我差人来府上取?”
太子殿下探着容毓公主的脉象,微微皱眉,听着司徒以沫的话,他抬头看了一眼她,点点头,“嗯,还是我明日让管家给你送去,刚好取安神香。”
“一切听殿下安排。”
司徒以沫福身,“如此,臣女就不打扰了。”
“我让人送你回府。”
司徒以沫没有拒绝,来的时候她就是坐太子府的马车来的。
等司徒以沫离开,容毓公主一阵猛咳,身体摇摇欲坠,大皇子也紧张起来,“皇弟,皇姐身体如何?”
太子殿下命侍女将容毓公主扶到冰室里去,他自己转动轮椅跟上,见大皇子担忧,他挑眉说,“情况不乐观,不过没有生命危险,这些年,我一直在为皇姐调理身体,虽然毒素未清,但皇姐的体质大有改观,现在可以尝试着解毒了。”
大皇子一听,又喜又忧,虽然他信自家皇弟的医术,可他皇姐的身体,他也知晓,忍不住还是会担心。
“皇兄不用担心,皇姐身体里的毒素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得开始为她解毒,这一次,我要彻底清除皇姐体内的毒素。”
司徒以沫坐在马车上,想着容毓公主的病态,有些担心,也忍不住同情起来,皇上和皇后都是那么好的人,生的孩子,都不健康,让人惋惜。
不过,她也帮不上忙,太子殿下师承医圣,医术高明,有他在,容毓公主不会有事的。
“救命啊!打死人啦!”
“救命啊!”
“死丫头,你还敢喊!”
“我打死你!”
司徒以沫听着外面的喧闹,让车夫停下来,她撩开窗帘往外看去,只见一群人胆怯地围在一旁,看着被打的小男孩和姑娘,窃窃私语,有人愤慨,有人惋惜,却不见一人站出来说话。
“郡主,那人是陆家二公子。”
陆川?
司徒以沫抬眸看去,果然是他!他不是被皇上打了六十大板?这么快伤就好了?
“郡主,我们要走吗?”
司徒以沫看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小姑娘,和她护在身下的小男孩,有些不忍,看了他们一眼,无奈走下马车,见那侍从还要打,她朝着那人的手弹出一锭银子,将他的手打得发抖,厮叫一声。
“咦哟--”
“谁打老子!”
“啪--”
“哎呦--”
那人话还未落,又一锭银子直打他的嘴巴,硬生生撞出了血,疼得他不敢说话。
“谁!”
“是本郡主!”
陆川被打板子,这些天躺在穿上窝了一肚子气,今天出来就是来撒气的,碰到有人敢惹他,十分窝气。
他愤怒地看过去,只见一位清秀隽美的姑娘走来,气质冰冷傲凝,虽让他眼前一亮,但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让他忍不住打了冷颤。
刚想开门骂她,却见她腰间的玉牌刻着,“安和郡主”,吓得他双腿发软,后背隐隐作痛。
“安,安和郡主?”
侍从刚打算拿起武器,一听少爷喊安和郡主,吓得他们一激灵,噗通跪地行礼。
周围的百姓一听,知晓是安和郡主,纷纷下跪行礼,司徒王府在南宁百姓心上形象高大,无人不敬重司徒王府的人。
因为,若是没有司徒王府的人镇守边疆,上阵杀敌,哪里来他们的安宁生活?
司徒以沫见他们这么尊敬自己,挑了挑眉,让他们起来,他们知道是司徒王府的郡主,脸上皆是欣喜,不过冒犯司徒以沫,多半人都是低着头,有些人好奇,偷偷瞄了几眼司徒以沫。
“安和郡主,求求你救救我们姐弟吧!”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小姑娘爬到司徒以沫脚步,抓着她的鞋,恳求道。
车夫是太子府的侍卫,他见这姑娘冒犯司徒以沫,瞧她浑身是血,虽不忍,但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司徒以沫,见此人冒犯,本想呵斥,却被司徒以沫拦住。
她看向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姑娘,看她模样不过八九岁,她护在身下的小男孩看起来比她小不了多少,他也受了伤,嘴角还有血。
不过,他眼里的倔强和那一抹亮光,让司徒以沫心中不忍,不由得想起司徒希,这姐弟俩,她是不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