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悟池简洁明了,“今天我去怜香阁听曲的时候,恰巧听到的。”
“你去怜香阁?”
太子殿下和宫博槐重点抓住了怜香阁,这让汤悟池脸色微红,有点尴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向来洁身自好!”
宫博槐明显不信,不过郁亲王遗孤的事情很重要,“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我听说他们在江淮一带有发现郁亲王遗孤。”
太子殿下微微皱眉,“江淮一带?那岂不是离长安很近。”
“是啊!”
“你们说,这郁亲王遗孤莫不是想来长安?可若不跟我们的人汇合,他想进长安,只怕危险重重。”
“我会派人去江淮一带守着。”
尚府
尚姝薇喝了药后,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司徒以沫瞧着她脸色好了些,心里安心不少,和霓蕊郡主一起陪着她说了会儿,就让她休息了,她们也迎着夜月回府。
本来吉氏是想留她们在府里歇息的,但司徒王府和长公主府离尚府也不算远,回去也快,吉氏便没有挽留,但想着最近不太平,让府兵送他们回去。
司徒以沫和行露都会武功,在与霓蕊郡主分路时,司徒以沫让府兵护送霓蕊郡主回长公主府,她只留了两位。
今天累了一天,她就靠在马车上闭目眼神,想着一会儿到府上做什么,就在马车拐过南街口上时,她右耳朵一动,前面好像有打斗的声音。
行露也听到了,立即准备好匕首时刻警惕着,车夫是会武功的,对打斗的声音也很敏感,他不留痕迹地放慢速度,问,“郡主,那边好像有声音。”
司徒以沫皱眉,见声音在南街口不远处,还没有人到这里来,可见不是冲着她来的。“从前面拐弯口那里转回府上。”
“是!”
马车还没有走一会儿,司徒以沫心里有些不放心,她觉得自己似乎不能见死不救,万一对方是无辜之人呢?
没法,她过不了心里仁慈的一面,便让车夫停车,她立即跳下马车,往南街口那里飞去,行露本想追着去,但又担心被人发现,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便让车夫将马车停在角落里,安顿好马车后,她才追上去。
这边,司徒以沫见一群黑衣人正围攻一位身着黛色锦袍的公子,那公子身上有好几处伤,明显已经落于下风,无力再战了。
“大公子让我杀你,我们只好得罪了!”
“是裴景灏要杀我?”那公子声音微冷,语气还有点不可思议。
司徒以沫一惊,怎么又是裴景灏?裴家大公子?怎么裴家今天又要杀人?他们到底有多少人要除去!
那群黑衣人的领头取出腰间的令牌,对那公子说,“大公子吩咐了,说是可以让你死得明白,也可以让我们减少你死去的痛苦,所以,我们给你个体面,你还是自己动手吧!”
黛色锦袍男子冷笑几声,“体面?真没有想到,他竟然心狠到如此!”
“我若不自尽呢?”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只能送你去见阎王爷了!”
司徒以沫听说是裴家,还在犹豫这位公子的身份,她要不要救人,但真见他们下狠手,哪有心思犹豫,迅速地洒了一包迷香,飞过去,拽着那公子从屋顶飞走了,等黑衣人拨开迷雾,早已经不见身影。
“该死!究竟是什么人救走了他!”
“赶紧追,若是不杀他,大公子不会饶了我们!”
这边,黛色锦袍公子伤得不轻,司徒以沫带着他,跑不了多远,见他呼吸虚弱,她停下来,刚想问话,就对视到他冰冷的眸子,身子不由得一顿。
“你是谁?”
司徒以沫见他怀疑自己,心里不爽,“刚刚可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你早就……”
“咳咳咳--”
“喂--”
那公子捂着胸口,吐了口血,就倒了下来,司徒以沫拽着他,险些也摔倒,看他伤得很重,有些不忍,只好忽视他刚刚不礼貌的态度,拽他起来。
行露和两个府兵这会儿也赶来,行露见她家郡主抱着个男子,吓得一跳,连忙过去,“郡主,他……”
“回去再说,你们先扶他上马车。”
司徒以沫见他们赶来,轻松了些,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把他拖走。看着路上的血迹,她皱眉,给行露一瓶粉末,示意她遮盖血迹,以免黑衣人追来。
回到司徒王府后,司徒以沫和行露将这人带到自己院子的偏房,想着严嬷嬷会医术,又有分寸,司徒以沫让行露请严嬷嬷给这人医治。
严嬷嬷闻着血腥味,还以为是司徒以沫受伤,差点吓死,后见到一个大男人躺在这里,又险些吓死,不过她也年仅半百,很快镇定下来,给那人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