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以沫推着轮椅,心里也怪怪的,刚刚她没有多想,只是见太子殿下不方便,才下意识地推轮椅的。既然太子殿下没有多说什么,她也不会去多想。
出了御风阁,有侍卫走来,司徒以沫才松手,站在太子殿下身后,和霓蕊郡主一起出宫门,正当她们要上马车时,就见行露急忙赶来。
“郡主不好了,表小姐落水了!”
司徒以沫一惊,“姝表妹落水了?”
“小八落水啦!”与此同时,霓蕊郡主也是大惊。
此时,有侍卫赶来,在太子殿下耳边轻声说汤悟池遇刺,受了伤。
太子殿下皱眉,见司徒以沫她们担忧,便说,“我让人送你们去尚书府,选什么时候司徒小姐方便,直接来太子府便可。”
“多谢太子殿下。”
司徒以沫很担忧尚姝薇,便和霓蕊郡主一起坐上马车,听行露具体描述。
这才知道尚姝薇今日解禁,想出府去酒楼大吃一顿,可在路上遭人刺杀,本来尚姝薇出府,尚大人肯定会派侍卫跟着,尚姝薇可以平安离开,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一群刺客,这群刺客比第一批的要厉害。
不过这群刺客好像是冲着汤悟池去的,但现场太混乱,尚姝薇被逼得落了水,随后汤悟池跳水去救尚姝薇,等衙门来人,两人都被送回府上。
司徒以沫听得直皱眉,竟然有人同时刺杀汤悟池和姝表妹,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算是警告吗?
尚二夫人吉氏听说女儿落水,慌得头饰都歪了,忙赶着去尚姝薇的院子,让人去请府医,瞧着女儿苍白的小脸,眼泪刷刷得流。
大户人家一般都有府医,尚府请来的府医本来也是渭城有名的大夫,后遭人陷害,落得财产落尽,好在有尚大人为他洗清冤屈,保住一命。
后来,他没有了处去,便留在尚府当了府医。这些年,一直都是他给尚府的人调理身体,颇得大家信奈。
尚夫人吉氏见府医来了,心也安了几分,但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还是担忧不已。
“腊大夫,我女儿身体如何?”
“夫人不必担忧,三小姐只是落水着了寒气,我开个方子,服用过后便个退烧,再慢慢调理驱寒,三小姐身体无碍。”腊大人放开手,边写药方边说。
“那就好,那就好。”
等司徒以沫来尚府时,尚大人刚好也赶回来,见到司徒以沫,他先是一顿,想到女儿,他边走边问,“你刚刚从皇宫回来?”
“是。”
“审案的时候,裴景宏也在?”
“对,若不是他,真正的凶手也能落网。”
听到这里,尚大人停下脚步,看向司徒以沫,提醒她说,“裴家的人,你要多加小心,这一次,是我大意了!”
“真的是裴家的人伤了姝表妹?”
尚大人目光一寒,等周围只有他们二人,他才说,“那账本,已经到了我手上。”
司徒以沫一愣,随即想到什么,“是在西街那里取到的?”
“嗯,这账本明显牵扯到了裴家,还有二皇子党,所以,姝薇才遭了罪,这是裴家给我的警示。”
司徒以沫目光一凝,“听闻汤公子也遭人刺杀,难道也跟这账本有关?”
尚大人点头,“今日你们在公堂办案时,我让人去西街取账本,不料裴大公子的人也在,原本我是落了下风,恰好汤公子及时赶来,这才拿回账本。”
司徒以沫听明白了,难怪裴景宏会来,他这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将目光引到公堂,好让他兄长去取账本。
“所以,沫儿,这几日你自己也要小心。我没有料想,这裴家如此胆大妄为,竟然在长安内公然行刺!”
司徒以沫点头,毕竟这账本牵扯到他们的利益,一旦落到陛下手里,那等待他们的问责,可是很大的牺牲,他们自然不会愿意!
“姝儿怎么样?”
“老爷。”
“舅母。”
“沫儿,你也来了。”
吉氏见她们都担忧,便说,“姝儿没事,腊大夫说只是受了寒气,调养几日便可恢复。”
司徒以沫松了口气,“我进去看看姝表妹。”
“好,去吧。”
尚大人皱眉,面色明显有自责,见吉氏脸上有泪痕,他眼眸闪过一抹狠厉,“都是我连累了姝儿。”
“老爷,你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连累不连累。”
吉氏安慰道,“跟着你来长安,我就知道咱们这日子不会再如渭城那般平静。这些日子你一直待在户部,我就已经猜到有危险,便让姝儿待在府里绣,原想着,这丫头没一个月,是绣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