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司徒以沫正准备去胡大人府邸,大理寺却派人过来,她以为是曲帆尤出了什么事情,便让甘棠去跟霓蕊郡主说一声,她则是去了大理寺。
刚到门口,汤悟池就在门口等她,司徒以沫见他面色沉重,她眉角一跳,暗想不好,脚步顿了一下,莫不是曲帆尤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曲大人……”
“先进去再说。”
司徒以沫见汤悟池面色凝重,她担心曲帆尤的毒还没有解,有生命危险。
汤悟池见周围没人,司徒以沫面带忧虑,他小声在司徒以沫耳边嘀咕说,“郡主不必担心,太子殿下已经解了曲帆尤的毒。找郡主来,是另有原因。”
司徒以沫微顿,有些诧异,不过曲帆尤没事便好。
果然她一踏进曲帆尤的屋子,白真欣喜高兴地迎上来,说曲帆尤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说了些感谢她的话。
“上次闯司徒王府,对司徒小姐有失礼之处,宫某深感歉意。”宫博槐从内屋走出来,对司徒以沫道歉。
“无伤大雅之事,宫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司徒以沫并不在意这些,“我们习武之人向来洒脱,不在意这些细末之事。”
汤悟池很为赞赏地看了一眼司徒以沫,想到什么,便说,“我们先进内室再说,太子殿下还等着郡主呢。”
司徒以沫点点头,跟着白真去内室,就见面色虚弱的曲帆尤面带感谢地走来,感激地行礼,“多谢安和郡主相助之情。”
“曲大人,救你的人是太子殿下,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敢受曲大人的大礼。”司徒以沫摇摇头,伸手虚扶曲帆尤。
“对安和郡主而言,是举手之劳,但下官会铭记于心。”
“对对对,我也会记得郡主的恩情。”白真过去扶着曲帆尤说。
太子殿下推着轮椅出来,抬眸瞧了几眼司徒以沫,见她略带疲倦,稍稍挑眉,目光放在她腰间的香囊上许久,嘴角抽了抽,面色有些不自然。
汤悟池坐在太师椅上,似乎也注意到司徒以沫腰间的香囊,那奇怪的纹上,扭着眉头,犹豫了许久,忍不住问。
“安和郡主,能冒昧问一下,你腰间的香囊怎么跟以往不同,这一个似乎有点奇怪,这上面绣着的,是猫吧,它又没有尾巴,我瞧了半天,实在没有瞧出来什么?还请郡主赐教。”
屋子里的人听汤悟池这话,都看向司徒以沫腰间的香囊上,神色各异。
司徒以沫尴尬地笑笑,伸手摸着香囊,瞧着上面的纹,她自己也有些看不下去,见大家都看着这香囊,尴尬地说,语气也很不自信。
“这个,据说是鸳鸯。”
“啥?”
“鸳鸯?”
“鸳鸯,什么时候长这个样子?”
汤悟池紧扭眉毛,一副吃惊的样子,仔细瞧了瞧,怎么都不相信上面奇怪的纹会跟鸳鸯扯上关系。
司徒以沫有些尴尬,她当时收到这香囊时,也十分怀疑,略带嫌弃。但自家表妹亲手绣的香囊,她还是要捧着的。这不,亲自戴上出门了。
“不知道,太子殿下你们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司徒以沫不想大家一直盯着香囊,便转移话题。
太子殿下嘴角轻轻上扬,不再注意香囊,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将它递给司徒以沫。
“香粉?”司徒以沫嗅了嗅,香气很淡,也很奇怪,“不知道太子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希望司徒小姐能研制出跟这个相似的粉末,但需要改变其中的几味配料。”太子殿下解释,又给了司徒以沫一包毒粉,“这个是毒粉,我需要你将这毒粉掺和进去,掩盖它的存在。”
司徒以沫接过香包,打开看了一眼,眉角一跳,随后将它包好,点点头,“好,不知道太子殿下可着急用?”
“嗯,这两天能给我最好。”
“好,明日我让人送来大理寺。”
汤悟池先是一愣,随即想到她灵敏的鼻子,便也没有说什么,转而好奇地问。“安和郡主,你怎么都不问它的作用?”
司徒以沫收好瓷瓶和毒粉,笑着说,“太子殿下的吩咐,作为臣子,听着会办事就好,有些缘故知晓太多,反而会困扰。不如做个不知者,乐得轻松无恼。”
曲帆尤轻笑,“安和郡主活得通透洒逸。”
臣子?太子殿下眼眸里闪过一抹复杂,看着司徒以沫若有所思几秒,没有说什么。
汤悟池是个闲不住嘴巴的,想起昨日户部侍郎的命案,知道司徒以沫正在查这个案子,便问。
“安和郡主,胡大人的命案可有什么进展?”
司徒以沫微怔,随即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顿了一下,说,“刚刚收到消息,说是已经抓到嫌疑人了,霓蕊郡主已经去了胡大人的府邸在审问。 ”
“已经有了嫌疑人?这么快的吗?”汤悟池有点好奇,“这么说,你刚刚是打算去胡大人的府邸?”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