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霓蕊郡主和安和郡主来了。”
“什么?”李大人微惊,对于这两位郡主的名气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她们这会儿来这里干什么。
心里虽然纳闷,但这两位主子都是他怠慢不得的,便笑脸盈盈地迎上去。
“下官参加霓蕊郡主,安和郡主。”
“嗯,起来吧。”
“谢郡主。”
瞧着她们不说话,李大人试探开口问,“不知两位郡主来这儿,可是……”
霓蕊郡主双手抱胸,大大方方地表明来意,“我是来帮助你们查案的。”
李大人面色为难,“这个,…郡主,这案子归刑部查,两位郡主毕竟是女子,这,这查案子抛头露面的,只怕有损两位郡主的名声…”
“损什么损!本郡主在渭城,那是时常在衙门晃悠的。”
“那是在渭城,可这里是长安……”
“长安怎么了?本……”
司徒以沫就知道两个姑娘家来查案,定会惹人非议,本来她也不愿意参合进来,可既然皇上准许了,霓蕊又是执着爱热闹的性子,这案子,她是非查不可了。
所以见霓蕊郡主急冲冲的模样,便拦住她,望着李大人说,“本郡主手里有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霓蕊郡主手里又有金牌,不知道这案子,我们能查吗?”
霓蕊郡主一听,冷哼一声,将金牌掏出来,金闪闪的,都刺得他们一慌,连忙跪下喊万岁。
李大人更是惶恐,吓得连忙赔罪,司徒以沫不想跟他计较,便直接去了案发现场。胡大人的尸体还没有搬走,仵作正在初步验尸。
司徒以沫瞧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目光放在插在他胸口上的匕首,走过去仔细瞧了瞧。
一旁见状的李大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是吃惊的模样,我滴个乖乖,这还是女子吗?在尸体旁走来走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难怪被称为母夜叉,这可不就是个母夜叉吗?
“胸口上的匕首,不是致命的原因吧?”司徒以沫望向仵作。
仵作是五六十岁的老人,经验丰富,在衙门工作几十年了,历朝历代,仵作是最下作的工作,即使他协助府衙办了那么多案子,但改变不了这层底下的身份。
府衙也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还从未有人对他这般和颜悦色,带有询问口气。
仵作不免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安和郡主眼力过人,这匕首的确不是致命一击。”
“不是致命一击?”一旁的李大人就不明白了,“难道他不是被凶手一刀刺死的?”
霓蕊郡主也不明白,她一眼就觉得胡大人是被匕首弄死的。“安和,为什么你说匕首不是致命一击。”
司徒以沫解释,示意霓蕊郡主往他衣服上和地上的血望去,“若是匕首一招致命,他衣服上的血不会这么少,我猜测,胡大人是死之后,凶手才将匕首刺进去的。”
“安和郡主说的是,这活人的血液流速比死人快,胡大人衣服上血迹少,地上也溅得少,小人也推测这匕首是在胡大人死之后才弄上去的。虽然这深度的确可以让人毙命,但凶手却忽略了死人血液的流速。”
李大人点点头,悄悄瞄了一眼在检查什么的安和郡主,心里想,不愧是渭城夜叉,这查案的手段还是有的。
“那他的死因是因为什么?”
仵作回答,“这个需要小人解剖尸体后才能确定。”
霓蕊郡主很诧异,见司徒以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似乎在找什么,便问,“安和,既然匕首是死之后刺进去的,那我就不明白了,人都死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弄个匕首?”
“为了掩藏真正的死因。”
司徒以沫在书桌上转了几圈,右手手指微曲,放在唇下,盯着书本的摆放,稍稍挑眉,“少了本账本。”
“难道凶手的目的是因为这个?”
李大人一听账本,顿时额头紧皱,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走过去问,“为何郡主这么说?”
这桌子上的账本摆放整齐,似乎没有乱,怎么就少了一本呢?
司徒以沫指着这些账本说,“这些账本都是被人翻过的,凶手为了掩盖目的,找到账本后,将它们摆放整齐,给人没有动过的假象,可他却忽略了胡大人的习惯。”
“什么习惯?”
司徒以沫示意他们往书架望去,“你们看,书架上的书每堆都是七本,每本书上都有标记,我想,胡大人就是按照标记摆放这些书的。”
“你们再看,书架上放的这些账本,也是七本一放,而且是按照时间早晚摆放的,我想书桌上放着的账本同样也该是这样的摆放规矩,可是,现在,它们已经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