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公子正是南宁国的大皇子,融麒曜,太子殿下的亲哥哥。他出生没有多久,遭人毒害,眼睛自此看不见。
虽双目失明,因为有皇上皇后的疼爱,他并没有颓废,习武读书都不在话下,他还精通音律,被世人称赞为仙乐尊师。
大皇子身边穿着黛色锦袍的公子,是东平侯府世子,晏璃。东平侯府是皇后娘娘的母家,所以宴世子与大皇子乃表兄弟。
宴世子喜爱作画,拜在庆南山箐先生门下,箐先生是世人公认的画圣,其做的画,千金难求。宴世子跟随箐先生作画,得其真传,其画颇有神韵,尤其是他作的清泉林五福,广为流传,世人称他为清泉先生。
大皇子喜欢音律,宴世子爱作画,两人时常同游,一个绘画世间美景,一个谱写自然音律。不论身份,仅凭文采,南宁国的读书人并称他们为双绝公子,名气极高。
“大皇子哥哥,璃哥哥!”
霓蕊郡主见到他们,面色先是一惊,随后大喜,“幸亏你们来得及时!”
司徒以沫捂着受伤的胳膊,看向两位公子,听霓蕊郡主对他们的称呼,她先是微惊,随后朝着大皇子行礼。
“臣女安和,参加大皇子。”
“安和郡主不必多礼,请起。”大皇子温和的声音响起,同太子殿下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上如沐晨风,很温暖又含有清凉。
听闻大皇子双目失明,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
司徒以沫看着面目温和的公子,心里感慨,长得这么好看,一个是眼睛失明,一个是双腿不能行走,真是可惜。
另一边,洛伊兰也恢复了神情,整理好衣裳和头发,勉强自己端庄淡定地走到大皇子面前,规矩地行礼,大皇子依旧温和地让她起来。
当她抬头看向大皇子谢恩时,见他俊朗尊贵的面容,身子怔了一下,随即红着脸低头不语,双手紧张地捏着衣袖安静地站在一旁。
“郡主,您受伤了!”行露收好剑,朝着贵人行礼后,直直地看向她家郡主,见她捂着胳膊,鲜血直流,慌得她连忙跑去。
听行露这么一喊,霓蕊郡主这才想起来刚刚司徒以沫为了救她而受伤的事情,随即自责紧张地看着她。
见大家都这么担心,司徒以沫看了一眼用手帕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行露,又看着紧张自责的霓蕊郡主,笑道,“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
“可是流了这么多血。”
“习武之人,受伤是难免的。我随身带着药,血止住就好了,别担心。”
霓蕊郡主还是很自责,想带她回去请太医,司徒以沫觉得她太夸张了,安慰她说没事。
为了转移她对自己太过的注意力,她连忙转移话题,说这些刺客太猖狂了,敢在长安行刺郡主。
霓蕊郡主一听,果然暴跳如雷,令人将死掉的尸体抬到大理寺去。说是要查凶手,敢刺杀她,她要挖他们祖坟!将他们大卸八块!
见她气势汹汹地吩咐侍卫,司徒以沫无奈一笑,转身向大皇子和宴世子致谢。宴世子礼貌地回话,“安和郡主不必客气,司徒王府对南宁国鞠躬尽瘁,我一直很仰慕司徒王府,今日有幸能帮得郡主。”
司徒以沫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大皇子知道司徒以沫受伤,这地方又有血腥,就让侍卫护送司徒以沫和洛伊兰回府。
她刚回到王府,就见她二叔急匆匆地赶来,仔细盯着她,见她受伤,担忧地询问,司徒以沫就将遇刺的事情告知,司徒翰皱眉说,那些刺客很有可能是周党余孽。
司徒以沫这才知道周太医欲图毒害皇上,只是药还没有端进去,就被安国公府二爷,也就是霓蕊郡主的父亲,用一根香蕉皮给绊倒了。
阴谋暴露,皇上就将押入大牢,太医院同党一律问罪。
为免此事引起轩然大/波,造成恐慌,就交由锦衣卫秘密处置。
所以司徒以沫也就不知道。
“这群逆党因为被驸马爷一个香蕉皮误了计划,全军覆没。所以他们才将愤怒转移到霓蕊身上?”
司徒以沫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真心佩服,这驸马爷也是厉害,一个香蕉皮就能抓住乱党。只是今日还能冒出一群黑衣人来报复霓蕊郡主,可见他们背后还是有人。
“这么说来,这群叛贼还没有全部落网,霓蕊依旧很危险啊。”
“你也别担心,霓蕊郡主是长公主的女儿,身边自有高手保护。倒是你,这几天你就留在府上,别出去了,今天的刺杀不是小事,我担心他们也盯上你。”司徒翰提醒道。
司徒以沫本就不爱热闹,如今受了伤,刚好可以趁机休息,那些个宴会,也有理由不去了。
司徒翰见司徒以沫听话懂事,也放心许多,想到什么,他就让人去书房将刚刚得到的草种子给她,说是故人送的。
“是苓苷草,九味子,还有露莓子。这些可都是世间罕见啊!咱们南宁可没有这些。”
司徒以沫看到这些种子,面色大喜,只是有些好奇他小叔怎么会有这些。
司徒翰想起什么,面色隐隐显现不忍,但想着她既然已经忘记了,他也不该在她面前提起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