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关泽无奈一笑,“就拿司徒以沫的身份来说吧,她跟若柔公主长得这么像,你认为只是巧合?”
“天底下有两个相像的人,并不奇怪。”
“好。”
欧关泽不再继续这一点,他直截了当地说,“你也知道这些年,宿二哥一直想去圣地,因为那里有他母亲失踪的消息,可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有办法进去。可后日,我们就能进去了,因为有司徒姑娘。”
“什么!!”
旻言古一惊,顿时觉得不可能,“司徒姑娘又不是月菱香嫡系圣女,她不可能进得了圣地。”
“可事实是,她已经知道了水中镜,是我跟殿下陪她一起去的,是我亲眼见她将水中镜取出来的,而且,王妃已经将月菱香的圣女戒指给了司徒姑娘!”
“这不可能的!”
“可这就是事实!”
“司徒姑娘现在是月菱香嫡系圣女!你说殿下,难道不应该护着她吗?”
“这不……”
“还想说不可能?”
“那你以为,她为什么可以戴上幻心铃?”
“可……”
“我没有必要为这个欺骗你,我跟你一样,都是为殿下好。”
旻言古一愣,随即陷入沉思,想了许久,他叹了口气,发现他这是关心则乱,也有些懊恼自己太冲动,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
“既然司徒姑娘是月菱香的圣女,为什么殿下不说?家里人要是知道司徒姑娘拥有圣女戒指,一定会成全殿下跟司徒姑娘的,还会很欣喜地接纳司徒姑娘。”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殿下才不愿意讲的吧。”
“这话怎么说?”
欧关泽皱眉,往书房望去,叹了口气,“宿二哥这是对司徒姑娘动了真情。他自然很想跟司徒姑娘在一起,但古域的情况太过凶险 。若是司徒姑娘真的成为了宿二哥的夫人,那很多残忍的事情,司徒姑娘也得面对,这一点,宿二哥又什么会愿意?”
旻言古不这么认为,“既然她是月菱香的圣女,有些事情她必须得面对。”
“可惜,她并非若柔公主,她是司徒以沫,她可以不去面对的。”
欧关泽想到什么嘱咐旻言古说,“司徒姑娘是要回南宁国的,此事你莫要再干涉了,这一次殿下顾念旧情,没有同你计较,可若再有今夜的事情发生,你可就不会好好地站在这里了。”
“我知道了,既然司徒姑娘现在是月菱香的圣女,我自然不会伤害她。”
“你能这么想,我也放心了。”
书房
水云翼打开画卷,修长白泽的手轻轻抚摸画上女子的脸颊,眼眸暗了暗,隐藏几分忧伤。
“没有想到,你对我家沫儿用情至深。”
忽然窗户袭来一股阴风,只听一道低沉厚重的声音响起,书房里多了一位中年男子。
水云翼并没有转身,目光依旧放在女子隽美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可这笑容却是苦涩。
“前辈,可是去看过司徒姑娘了?”
“看过了,她正昏睡着。”中年男子话语见隐隐有股愠色,“不愧是古域的迷香,沫儿不睡个一天只怕是醒不来。”
听到此话,水云翼才转过身来看向中年男子,眉角间隐隐有些自责,“是我没有照顾好司徒姑娘。”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走到桌子面前,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才用余光瞥了一眼暗自怜伤的水云翼,开口说。
“其实这样也好 ,有些话,沫儿也不必知道,知晓太多,可是一种负担,她的父亲就是知道太多了,反而…”
“哎!她不知道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