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司徒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弯眉浅笑,看向不敢再说话的几位妇人,手臂轻轻一挥,匕首就穿过韩二夫人和韩三夫人的耳边,插在了柱子上,只听咯吱一声,柱子裂开了,这一声响吓得两位夫人身子僵硬,站立得笔直的,不敢动弹。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不是说要我偿命吗?不是说我杀了静香公主吗?”
“怎么这会儿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说了?”
听到里面的动静,津王府的世子连忙赶来,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旻言古,随即阴着脸进去,就看到坐在一旁喝茶的翼王子和欧关泽,站在一旁颤颤巍巍的几位妇人,最终将目光放在入木三分的匕首。
他眼睛一闪,走过去,将刀拔了出来,走到司徒以沫跟前,行礼弯腰将匕首递给司徒以沫,“若柔公主,何必如此?此前,是我们津王府有所怠慢,不知公主驾临鄙府,还望公主不要同我一般计较。”
“呵呵呵--”
司徒以沫浅笑一声,接过匕首,笑道,“是吗?对我这个杀人凶手,你们还会以礼相待?津王府竟然这般有礼貌?”
世子一听,顿时眉角稍抖,看了一眼静笑不语的翼王子,再看向司徒以沫,行礼说,“若柔公主怎么这么说,您什么时候成了杀人凶手了?”
“是吗?”
司徒以沫勾唇浅笑,看向还在发抖的几位夫人,笑着说,“这几位夫人,可是口口声声说是我害死了静香公主,怎么世子爷又说不是我杀了静香公主呢?”
“这……”
世子爷皱眉,眼神暗了暗,说,“小妹刚刚香消玉损,家母悲伤郁结,冒犯了公主,还望公主莫要理会这些悲痛下的言语。”
“哦?”
司徒以沫挑眉,往上座走去,自顾自得坐下去,伸手给自己斟了一盏茶,呡了一口,笑道,“这么说来,世子爷只是找到了害死了静香公主的凶手?”
“目前还没有。”
“既然还没有,又怎么能断言本公主不是杀人凶手呢?”
司徒以沫放下茶盏,眉目带笑,也将匕首放在桌子上,看向津王府世子,笑道,“你们津王府一会儿说本公主是杀人凶手,一会儿又说不是,这是在逗我玩呢?”
话一落,她稍稍提高音量,声音冷了几分,“我月菱香一脉的女子,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世子一愣,看向眼前清冷若冰霜的女子,浑身散发着滞人的气息,空气都低沉下来,让人觉得压抑,透不过起来,他顿时觉得自己小瞧了眼前的女子。
司徒以沫拿起匕首站起来,手指轻轻点了点匕首,冷笑道,“且不说本公主是苓甍族的嫡公主,就是月菱香一脉的女子,也是尊贵无比,哪有让人平白无故地泼脏水?”
“若柔公主,你想待如何?”世子皱着问。
“今日本公主来了,是要来讨个说法的。”
韩二夫人见世子出来,她就硬气了几分,指着司徒以沫吼道,“你来要说法?我们静香死了,我们还没有找你要说法呢!”
“就是,我,我女儿死了,有人指证是你害死了我的静香,我还没有找你要说法,你倒是威胁起我来了!”津王妃见有儿子撑腰,吞了口唾沫,甩了甩袖口,怒斥道。
“咣--”
“啊啊!”
听到匕首落地的咣咣声,吓得里面的妇人一跳,惊呼了一声,津王妃更是直接躲在世子身后,不敢再说什么。
世子看着地上的匕首,眉角紧锁,他看向浅笑嫣然的女子,眼眸暗了暗,问道,声音也阴郁了几分,“若柔公主这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
“哼。”
司徒以沫冷笑,“本公主从来没有容人泼脏水的雅量,你们津王府口口声音说本公主是杀人凶手,坏我名声,这一点,本公主怎么也无法谅解。”
“所以,摆在你们眼前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要是你们能证明我是害死静香公主的人,我就死在你们面前,用地上的这把匕首自刎谢罪。”
“可要是我能证明我不是静香公主的凶手,你们就得以死谢罪,我要让你们津王府陪葬。”
“什么!!”
司徒以沫话一落地,空气死寂了一下,世子震惊地看着他,就是欧关泽也很是惊呼了一声,只有翼王子一直都是柔笑看着司徒以沫。
“敢还是不敢?”
“若柔公主!”
“哼。”
司徒以沫打断世子的话,冷笑道,“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样的脏水都敢往本公主身上泼?”
“那也该承担起本公主的怒火吧?我堂堂月菱香一脉的女子,可不是好惹的!”
说着她还扬了扬手里的幻心铃,冷笑一声,“世子,怎么样?要跟本公主赌吗?若是本公主能证明清白,我并非害死静香公主的凶手,我是不介意用幻心铃,送你们一遭。”
“你!”
世子脸色一沉,极其难看,他狠狠地看向司徒以沫,想说什么,就听司徒以沫抢先开口。
“世子,我亲自来津王府,就是希望有个结果,我可不能白白背负着杀人凶手的名号,今日怎么着也得有个说法。反正,不是你们津王府陪葬,就是我死!”
“世子爷,你说呢?”
“若柔公主,这话严重了。”世子眼眸一沉,忽暗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