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军师眉头一皱,想起司徒王府的三少爷,也有些犯难,这位三少爷说他好,也的确很优秀,虽然他身为司徒家的人,不想上阵杀敌,却也能富甲一方,赚的银子也造福了百姓。
南疆的这些将士餐餐有肉吃,有暖和舒适的衣服穿,家人也有银子,全都是有三老爷在,他们才更加愿意拼命杀敌,无后顾之忧,也无怨无悔。
可说他不好,他这人也有很多不好之处,大家很难接受的点在。
“可是,南疆的事情,也未必能瞒住他。王爷出事,身为儿子,他可不会坐视不管。”
司徒箐涵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无奈,“正是这样,我才尽力瞒着他,能拖一时算一时。要是让他知道是榙荌族的人对父亲下毒,我真担心他杀进榙荌族。”
“听说上次天机阁的魅影欺负了沫儿,他可得把天机阁弄得不成样子。若是让他知道沫儿去了苓甍族,指不定他又要闹出什么来。”
傅军师挑眉,有些犯难,“知道小公主和小世子来了南疆过年,三老爷不会不来南疆的。虽然我们让人易容成小郡主,可她连小郡主身边的行露都没有骗过,又怎么能骗三老爷。”
“罢了,等他来了南疆,我们再做决定吧。”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司徒箐涵叹了口气,她缓缓走下台阶,想起司徒以沫来,开口轻轻说,“沫儿这一去,也有七八天了,按时间来说,她也差不多要到苓甍王宫了。苓甍族毕竟来自古域,里面暗藏的危险,只能靠沫儿的聪慧去应对了。”
“一个苓甍族已经深藏危机,可沫儿的最终目的是要去夜魅王族,想取月中,更是难上加难。”
“轩主子已经去了苓甍族,他在苓甍族有暗棋,能护住小郡主的。”
“但愿吧。”
苓甍王宫
一位打扮艳丽的妇人正悠闲得意地喝着果浆,一双魅艳的眼睛看着自己艳红的指甲,很是满意地笑笑。
她便是俪夫人。
“还是这血魅适合本夫人。”
“是,夫人天生丽质,容貌美艳,也唯有血魅配得上夫人。”
俪夫人闻言,得意一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美丽的面孔,她摸着自己的脸,很是高傲,可又忽然郁闷起来。
“这宫中可有比本夫人还美貌的女子?”
身边的侍女谄媚一笑,“夫人,别说这宫中,就是整个苓甍族,都找不到比夫人还美貌的女子。即便是桑兰公主,也是继承了您的美貌,才可有这苓甍第一美人的称号。”
俪夫人对这句话很是受用,很满意地笑了笑,“嗯,这话说得好,赏!”
“谢夫人……”
“母亲,母亲!”
侍女激动的话还没开始说,殿内就传来着急慌乱的声音,只见一位穿着华丽的少女走来,俏丽的面容满是惊慌。这位便是桑兰公主。
“慌什么?这么大叫成何体统?”俪夫人见到自己美丽的女儿,本是很高兴,可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又十分生气。
“母亲,你不知道,那若柔她回来了!”
“母亲,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桑兰公主脸上是慌乱还有厌恶。
“你说什么?”
“若柔公主回来了?”俪夫人也有几分惊讶,“不可能,睆嬷嬷嬷亲自将她推下山谷的!”
“可她就是好好地回的王宫!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这不可能!”
“不知,俪夫人说什么不可能啊!”
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只见宫人们慌乱地阻止一位白衣轻纱女子进来,可惜她们阻止不了 ,眼睁睁看着她慢慢地走进了殿里。
“是你!若柔!”
“谁让你闯进来的!”桑兰公主厌恶地大声吼道。
“我自己啊!”司徒以沫轻笑着回答。
“你,你好大的胆子!”桑兰公主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回话,还说得如此坦荡,愣了一下,随即气骂道。
“以前我是胆子小,才会在王宫寸步难行,可今非昔比。”
“好一句今非昔比。”
俪夫人见到眼前的少女,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她身子这气质变了,以前她见到她们,可没有这个胆子敢直视她们说话。更加不会敢明目张胆地闯她的宫殿,以前她躲她都躲不急。
如今听她说什么今非昔比,她乐笑了,“若柔公主,不知道,何为今非昔比?”
司徒以沫很轻松地说,“以前,我胆小,软弱,明明有着最尊贵的身份,可却让你们为尊,我为卑,今天嘛!是我为尊,你们为卑!”
“这便是今非昔比。”
俪夫人和桑兰公主被她身上这股傲世之气惊了一下,随即桑兰公主鄙夷地大笑,“哈哈哈--”
“笑死我了!”
“你为尊,我为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