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以沫拿出五锭银子给老板娘,见她一副爱财的样子,按着眉角笑了笑。事情办好后,她就去了一趟秦记茶馆。
自从秦记茶馆的东家死后,茶馆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三个儿子忙着争夺财产,都没有人照料茶馆的生意,导致现在茶馆都要关门了。
等司徒以沫到秦记茶馆时,只有一个小厮正坐在柜台打盹,司徒以沫看着都要结蜘蛛网的茶馆,她无奈地摇头,这才几天,之前蒸蒸日上的茶馆变成了如今的凄惨模样。
她走过去敲了敲门,见那小厮睁开眼睛看过来,她才走进去。
“这位姑娘可是来喝茶的?您还是换别处吧?我们这过几天就要关门了,里面已经不招客了。”小厮打着哈欠说。
“不做生意了?这秦记茶馆可是旻县最好的茶馆呢?怎么就不做了?”司徒以沫故做诧异不解。
那小厮瞄了几眼司徒以沫,见她打扮富贵,瞧着眼生,就知道她是外地人,好心地解释几句。
“姑娘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我们东家出了事,几位少爷也不管事,这不茶馆就开不下去了 。”
话一落,他又说,“姑娘要是想喝茶,可以去了前面那条街上的李记茶馆,他们那儿的茶在我们旻县也是很有名的。”
司徒以沫笑笑,“可是我这走了一路了,也累了,你看能不能让我喝杯茶,钱不是问题 。”
小厮有点纠结,他想了想说,“姑娘,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茶,都被几位少爷搬走了,就只有一些名不经传的小茶,味道可不是那么好。”
“无事,我就是解解渴。”
小厮见司徒以沫似乎真的是渴了,就将桌凳擦干净后,去了茶间泡壶茶去了。没多久他就端着一壶茶过来。
司徒以沫尝了一口 ,的确不是好茶,跟她平日里喝的茶相差不是一点点,虽然茶不合她胃口,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很爽朗地喝了一大口,因为她走了一路,也的确是渴了。
“我来的路上一直听说女鬼杀人的事情,这是真是假?”司徒以沫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那小四厮听到女鬼,就来了兴趣,“这段时间,我们旻县一直在议论这件事情呢,这都死了好几个人了。要说不是女鬼杀人,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细的绳子能将人活活勒死!我们大家都说,那些人脖子上的痕迹,那是女鬼的头发弄的。”
“女鬼的头发?”
“可不是!”
“我可是亲眼看到我们老爷脖子上的勒痕,那么细,肯定是女鬼的头发!”小厮一想到他们家老爷的尸体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们家老爷也是被女鬼夺魂摄魄的?”
小厮点头又摇头,抬头往门口望去,见没有人,这才小声说,“我看就是我们老爷坏事做多了,才被女鬼给夺魂的!我们老爷整日不问正事,每日留念烟之地,依我看我们老爷就是太沉迷女色才会被女鬼盯上的!”
司徒以沫看着小厮无比坦诚的脸 ,笑了笑,心想这小厮也真是心大,连这种诋毁主人的话也敢当着她这个外人的面说。
“之前我们老爷可喜欢醉红楼的绿茵姑娘了,还将她带回家里呢!后来被我们小姐给赶走了,没几天,那绿茵姑娘就死在了乐尾巷口,结果我们老爷也死在了乐尾巷口!我们都说是绿茵姑娘夺了我们老爷的魂。”
司徒以沫微微惊讶,竟然还有这件事,怎么卷案上没有写?“绿茵姑娘死在了乐尾巷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厮想了想说,“就是两个月前的事情,我记得那天还是我们小姐的生辰呢!”
“怎么我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能得你们老爷喜欢,那绿茵姑娘应该算是醉红楼的头牌吧?死了个头牌,怎么都不见有人议论?也没有见衙门调查绿茵姑娘的死因?”
小厮听到司徒以沫的话,狐疑地看了一眼司徒以沫,想了想说,“绿茵姑娘就是头牌又如何?终归是那样的女子,死得又不光彩,醉红楼的老板对外说是病死了,衙门自然不会管 。”
司徒以沫一想也是,风尘女子不算良民,她们的卖身契都在别人手里,要是醉红楼的老板不想追究,衙门自然不会受理此案。
只是绿茵姑娘也死在了乐尾巷口?这难道只是个巧合?还是说绿茵姑娘的死跟这宗命案有牵连?
“你刚刚说绿茵姑娘死得不光彩?你可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小厮诧异又惊讶地看向司徒以沫,哪有姑娘家一直追问死人的事情?这姑娘也太有好奇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