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愣,随即挑眉,她的呓语是什么,他很清楚,前世的感情她放不下,他同样也放不开,却不料她这般执念。
见静音走远,宫博槐望了一眼司徒以沫的房间,顿了一下,再看向静思不语的太子殿下,“殿下,要不你去看看司徒小姐?她毕竟是司徒王府的小姐,说起来她的父亲,与我还有个恩情,总不能让她在我面前有什么意外。”
“司徒将军与你有恩情?”太子殿下有点好奇。
“不过是年少不懂事,有幸得将军教诲。”宫博槐有点不自在,见太子殿下一副静听的样子,他好笑地说,“殿下什么时候这么有好奇心了?”
“呵呵呵,好了,我去看看她吧。”
“嗯,毕竟是司徒小姐的房间,我一个男子,就不方便进去了。”
太子殿下闻言,刚刚转动轮椅又停下来,转头看向他,眼眸带笑,颇为好笑地问,“你不方便进去,难道我就方便?”
“咳咳--”宫博槐咳嗽几声,笑道,“殿下可是医圣的徒弟,在医者面前是不分男女的。”
太子殿下只是笑笑,并未再说什么,直接往房间进去,因为他很担心司徒以沫,可又不能表现出来,他不能让人起疑。
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司徒以沫,听着她一声声的瑾琰,他的心也不由得疼起来,浓烈的思念之情,让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轻轻却又艰难地唤了一声。
“初雪。”
“咳咳--”
司徒以沫忽然咳嗽了两声,她迷迷糊糊地听到她日夜思念的声音,强烈的感觉让她睁开眼睛,泪眼朦胧中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庞,她的心再一次疼起来,抓住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起身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青草芬芳的香味,那一点点熟悉的,只属于她的温柔。
“瑾琰--”
太子殿下被司徒以沫紧紧抱住,身子先是僵硬,随即软下来,也伸手抱住她,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听着她温柔地喊他的名字,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柔情,对她的思念。
他禁锢住她的肩膀,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盯着她红润的唇瓣 ,想也没有想就吻上去了,熟悉的柔软冲刷他的大脑,让他不想拥有任何理智,这一刻他只想吻她,拥有她。
司徒以沫此刻昏昏沉沉的,只知道她贪念此刻的温柔,浓烈的思念支撑着她去迎合这个吻,许是因为她的配合,太子殿下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也霸道了几分,他吸允着司徒以沫的味道,一点点地融入自己的身体。
“初雪,我爱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子殿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唇瓣,在她耳边轻语,看着司徒以沫软软糯糯的样子,他忍不住想强吻她,但瞧着她很是疲倦,就只是轻轻在她眼睛上落在一吻。
“好好地睡一觉吧--”
太子殿下想将怀里的女子放在床上, 可司徒以沫却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放手,嘴里还喃喃着他的名字,让他的心都要化了。
再这么抱着她,他觉得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动了,忍不住真的想此刻就拥有她,而不仅仅只是一个缠绵的吻。
他没法,只得轻轻哄着她,说了一直很想说的情话,才让模模糊糊的司徒以沫点头放手,他宠溺地看着昏迷的女子,温柔的目光又放在她的唇上,那个有点红肿的唇,忽然有点自责自己的忘情。
第二天清晨,屋外的倾盆大雨呼啸而过,吵醒了屋内安静睡觉的佳人。
司徒以沫墨黑秀美的睫毛动了动,忽然昨夜朦胧却又温柔的记忆涌现,冲刷了她的大脑,让她猛地惊醒。
她慌乱不可思议地看着陌生的屋子,右手捂住跳动的胸口,脑海里一直浮现昨夜朦胧的画面,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唇,心狠狠地厮疼,眼泪止不住落下。
“不可能的,这不是我的梦。 ”
“明明那么真实 ,我明明见到他了。”
“我见到他了,一定是他,我没有做梦,我没有……”
司徒以沫丧失了理智,她慌乱地扯开被子,鞋都没有穿就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就看到记忆深处,占据了她的心那么多年的人,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衣公子。
她想也没有想就跑过去抱住他,喊着他的名字,“我以为只是我的梦,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太子殿下身子一僵,他看着抱着自己的女子,清凉的眼眸闪过一抹温柔,却很快消失,变为原本的温润尔雅。
“司徒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上一秒还沉浸在熟悉的温柔中,下一秒陌生的声音冰透了她的大脑,让她身子发颤,她僵硬地放开太子殿下,盯着这张那么熟悉的脸,她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