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时候杜梨姐姐不在?
“行了,你看你这小脸憋着,有什么话便说吧!”
司徒以沫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到现在,她连一口热水还没有喝呢。
甘棠一听自己可以说,心里一松,可有些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丫鬟可以插手的,所以她还是尽量委婉一点。
“郡主,那宿公子,咱们不过才认识,虽然他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可谁知道他是不是人面兽心!万一他是个坏人,郡主您就这么将终生托付,岂不是……”
司徒以沫心想,您这可真委婉!
“停!打住打住!”司徒以沫有些无奈,“你家郡主我,什么时候托付终身了?”
甘棠瘪瘪嘴,心里想着郡主还嘴硬,都穿上喜服,这还不叫托付终身!忽然她想到什么,脸色苍白,她家郡主该不会已经和宿公子私定终身了吧?
“你给打住你心里的想法!”
甘棠性子单纯,心里想什么都能表现在脸上,司徒以沫一看就知道她想什么,顿时恨不得敲她脑袋。
“你家郡主我,是这般随便之人吗?”
甘棠一愣,随即松了口气,“对对对,郡主不会这么随意!”
“可是,您这喜服都穿上了!”
“我……”
哎呦,脑瓜疼!
“安和!”
忽然传来霓蕊郡主爆怒的声音,她气势汹汹地推开门,瞪向司徒以沫,那眼神,好像司徒以沫红杏出墙了一般。
“你不是爱慕我太子哥哥的吗!!怎么你会对那宿翰昱芳心暗许!你对得起我的太子哥哥吗!”
司徒以沫扶额叹息,顿感无力,怎么还牵扯到太子殿下了?
“我什么时候芳心暗许了?”
“哼,你都穿上喜服了!”霓蕊郡主很生气。
司徒以沫无奈 ,觉得自己这是解释不清楚了,只得把自己追出去再到投宿喜娘家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当然肯定得隐瞒自己和宿翰昱共处一室的事情,不然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霓蕊郡主听完,见司徒以沫一脸坦然,才勉强相信,不跟她计较。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能跟姝薇好好学习,你看人家,多相信我!”司徒以沫推着她们出去,无奈一笑。
“小八那是伤心去了!才没有空闲找你算账呢!”霓蕊郡主很不客气地讲。
“伤心?”司徒以沫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这会应该在厨房发泄吧!毕竟,宿公子是她先看上的,这还没有开始,缘分已经结束了!她能不伤心吗?”
司徒以沫嘴角抖了抖,刚走出门外,就见院子里一片混乱,听他们大声喊着,“不好啦!厨房走水啦!”
“呃……”
司徒以沫扶额叹息,有些哭笑不得,好吧,她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不好了,不好了!”行露忽然跑过来,喊着,“郡主,不好了。”
“我知道是姝薇烧了厨房,这不算什么大事,到时候点钱请人修葺便好。”司徒以沫摆摆手,捏了捏眉心轻声说。
“不是的,是刚刚抓回来的犯人,他死了!”
“什么?那何开农死了?”司徒以沫微惊,“他不是才被关进牢房吗?怎么就死了?”
“我正打算审问他呢!他怎么就死了?”
行露点点头,“是真的,刚刚听捕快说的,本来是打算待会儿升堂的,可那何开农前脚被关进牢房,后脚就死了。”
南宁衙门里有规矩,太阳高高升起过后才可升堂,也就是辰时一刻。
“怎么死的?”司徒以沫觉得此事大有蹊跷。
“是中毒死的?”
“中毒?竟然有人能在牢房中下毒。”
“不是的,是他自己投毒自尽的。”
司徒以沫眉角稍抖,微微诧异,前一秒喊冤枉的人,后一秒就自尽了?
“捕快在他衣袖里发现了毒药,听说是孔雀胆汁。”
“孔雀胆汁 ,见血封喉。他竟然服用孔雀胆汁自尽!”
司徒以沫眉角稍抖,“孔雀胆汁这种毒,一般的药铺并不会出现,你去查查,看看他的孔雀胆汁是从何而来!”
看来,事情开始复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