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想知道,陛下如何了?”她往日里灵动的眼也跟着有些黯淡。
贺神医眼神奇异得瞧了她一眼,“陛下如何,娘娘心中难道不是最清楚?”
姜矜的唇无声得蠕动了下,脸上显出些孱弱的苍白来,“……是他逼我的……他将陈贵妃丢到我面前,说,若是我不肯听话,便与她一个下场……”
说到此处,她双手捂了脸,泪珠从指缝中渗出,瞧着格外可怜。
贺怀远轻叹一声,背转过身去,“娘娘大可不必忧心。眼下太子被废,关于您的事,自不会有除我与他之外的人知晓……”
他说这话时身子忽的一僵,姜矜自后环住了他的腰。
“神医的话,当真?”姜矜话音中自带了些不敢置信的希冀。
馨香盈鼻,贺神医却挣开了他,往后退了一步。他的眉头紧蹙着,面上显出些淡淡的不悦来,“娘娘,请自重!”
姜矜也是第一回这般不要脸皮,面上不由得有些胀红。
她不由自主得往后退了一步,头往下垂着,许久未曾挽起的发将面容遮住,唯余清凉如水的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本宫逾越了……”
贺神医又瞧她一眼,声音一如既往,“娘娘只要安心在寝宫呆着,贺某自会保娘娘无虞。”
言罢,竟是不再有其他言语,迈开步子离开。
待得快要踏出宫门,姜矜才又往前两步,声音中带了些急切,还有些孤注一掷的依赖,“我信你!”
原本正缓步而行的人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从容不迫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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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洲原想着,齐墨璟那般扫了闫勇的面子,这闫勇怕是要针对齐墨璟。
却不想,隔日一大早,原本应该窝在美人怀中的闫勇却来了营地。
他一边洗马,一边朝着营地大门引颈而望,显是在等什么人。
卯时中,营外荒路上双骑绝尘,一先一后打马入营。
打头的自然是齐墨璟,落于他后的则是羌戎少年子川。只见他今儿个仍是着玄色长袍打底,手腕上暗色护甲闪着流光,瞧着分外利落。
待得下了马,齐墨璟将马鞭随手一丢,便丢给那羌戎少年。他正欲往营房中去,却被拿着马刷的闫勇挡住了去路。
“怎的?还想试试手气?”齐墨璟眯了眼,瞧着赤着半个膀子的闫勇。
“哎呀,哪里敢啊!”闫勇哈哈笑着将马刷丢下,三步并作两步得走过来,望着齐墨璟的双眼仿佛在放着光,“齐兄技艺高超,闫某甘拜下风!”
说罢,他又哥俩好般揽了齐墨璟肩膀,“以前是闫某有眼不识泰山,齐兄这般神乎其技,可否教授一二?”
齐墨璟扯了扯唇角,“想学?”
闫勇眼见着有戏,那双瞪得溜圆的眼睛又跟着张了张,点头如捣蒜,“自然想学!”
“你资质不行,怕是学不来。”齐墨璟放下这句话,面无表情得扯下他搭在自己肩头得胳膊,径自入了营房。
闫勇摸了摸头,他这是被鄙视了?!
小时候去学堂,教学夫子也这般鄙视他,言说他非读书的料,他亦未曾放在心上。
可这会儿被人指着鼻子说不行,那心里,却怎么都升起骨子窝火来。
“哎哎哎!都还没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于原地只站了一瞬,闫勇便追着齐墨璟跑入营房。
他还就不信了,他读书读书不行、习武习武不行,便是在吃喝玩乐上,若是再没点天分,那也不用在骆城混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