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齐墨璟双眉倒立,原本端肃的脸又沾上些薄怒。
昨儿个夜里,他左思右想,只觉着时锦是有些嫌弃他的年纪的。
若放在寻常人家,如他这般青年,怕是连儿子都排成行了,偏偏他连迎媳妇过门这件事都还没影儿。
再想及时锦说的那句“各有各的好”,他这心中总会犯些嘀咕。
想着最先时,时锦便是被他这张脸所惑,二爷心中便升出些心思来。
既她喜欢少年,他扮作少年又如何?
可这清白软缎的衣裳穿了,她那双眼却没有被他所迷,反倒满面狐疑,瞧着他倒好似瞧个负心汉的模样又是为哪般?
待得察觉到自己的声儿凶了些,他又软了些声音,轻叹一声儿,“今儿个原是为宴请同僚才早些回来。听闻你与夫人们聚会,便来接上一接。等下你回去,莫要等我,怕是得晚些时候方回。”
“爷还说没有其他小姑娘!”时锦却狠狠剜了他一眼,“穿得这般妖娆,又与同僚宴饮,哪能有什么好事儿!”
她说得分外义正言辞,那双乌溜溜的眼紧紧盯着他,“爷既然要宴请,怕是有一物少不得。”
“何物?……”齐墨璟打眼瞧她,却被她攀住了素白衣襟。
时锦的呼吸近在咫尺,转瞬间那牙便咬上了他的脖颈。
红红的唇印伴着牙齿的咬痕,在昏暗的天光下显得格外暧昧旖旎。
齐墨璟被她的动作激得眸光一暗,却见她又笑了下,故作不经意间那唇却又于他的衣领处印下一片红色,声音里却透着些幸灾乐祸,“哎呀,委实是不小心,爷可要换身衣裳?”
她的小心思搁在面上,简直连半分掩饰都无。
齐墨璟却受用得紧,双眸微眯,侧了脸递与她,“这边可否也要烙上印记?”
时锦被他的不要脸皮激得又往后退了退,拉开两人间距离。
她的面上微红,侧了头不去瞧他,“已然足够了。”
二爷轻笑一声儿,到底是饶过了她。
待得侍墨停了马车,唤了一声儿“到了”,他才于她额前落下轻吻,继而大步流星得下了车。
时锦摸了摸被他灼烫过的额头,唇角不受控般扬了扬。
她指尖轻抬,掀开车窗帘布一角,想要再瞧他一眼,却见满身清白的二爷步履从容得入了一家茶社里。
原以为二爷此番宴请同僚,怎的也会选在风月场合,时锦没想到二爷竟是只请人一道吃茶?!
她目色中带了些惊异,转头望向车帘处,隔着那帘布问侍墨,话音中犹自有着些不可置信,“二爷,便是在茶社里宴请同僚?”
侍墨一扬马鞭,马车快而平稳得滑将出去,还有侍墨那憋着笑的声儿,“自然。不去茶社,又能去哪里?”
时锦突得捂住一张脸,手下的面皮隐隐发烫。
亏得她还生恐有女子往二爷身上扑,若是去茶社……
二爷那脖颈间的痕迹,岂不是让那些同僚笑掉大牙?!
时锦突得不敢往下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