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青禾长公主可比自己母妃凶悍得多了!
青禾长公主简直目眦欲裂,打眼瞧着于身后环着女儿的陈栋,吃人的心思都冒了出来。
她咬牙切齿间只恨得吐出两个字来,“益昌!”
益昌郡主听得母亲一声怒喝,整个人登时清明起来。她迷茫了一瞬,眼神往下一瞟,只瞧见一双肥硕的胳膊环着自己,那人却还在她身后犹自动着。
“啊!!!”益昌郡主更个人都崩溃了,哭声儿刺耳得很。
实是益昌郡主哭声儿太过凄厉,便是连落在最后面的臣子们也都好奇地探了下头。
陈国舅只轻瞟一眼,整个人登时不好了。
他看见了什么!
那个抱着益昌郡主的人莫不是自己儿子陈栋?!
一时间,他整个人冷汗涔涔,登时噗通一声儿,跌在地面上不省人事。
玉和公主瞧着青禾长公主正在气头上,不由得往后告了声儿罪,只嘴角含着抹无可奈何的笑来,“今儿个实是始料未及。列位还是先行移步罢,只今天的事儿,需得劳烦各位保密。”
各个夫人瞧见皇家秘辛,一个个也是惊惧不已,当下俱都应诺了,方才沉着步子往外退。
待得他们刚出了门,正正听见鞭子抽打的声儿,伴着青禾长公主那疯了般的声音,狰狞可怖,“陈栋,老娘今儿个不杀了你就不是这大邺的长公主!”
间或夹杂着益昌郡主的哭叫和陈栋的求饶声儿,委实可怖。
玉和公主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儿,待得将众人驱出,她也自内而出,正巧瞧见落后几步的凌氏,她偷偷朝凌氏眨了眨眼角。
凌氏一顿,继而露出今晚第一个温和的笑来。
兹事体大,便连才歇下的天元帝和陈贵妃都惊扰到了。
天元帝强撑着不悦,自来处理这摊子破事儿。
瞧着被打得浑身没处好肉的陈栋,他朝身侧满脸怒容的陈贵妃投去警告性的一眼。
陈贵妃瞬时变了脸色,眼泪簌簌而落,“陛下,一定是益昌郡主勾引了臣妾的侄儿,栋儿冤枉啊!”
青禾长公主这会儿也正气着,面上染了怒,连带着说话儿也没了往日的文雅,“放屁!陈氏,你屡次三番维护你这纨绔侄子,难道不知道他欺男霸女,是整个颢京城最大的蠹虫?!”
“栋儿是蠹虫?!呵,那你的好女儿又是什么?天天带着股子孤傲,却镇日里围着太子打转,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论骂架,她陈氏可不算怕的!
陈氏一族原本出身便不高,因着陈贵妃一人得道,连带着整个陈府跟着鸡犬升天。
她虽素日里楚楚可怜,但若论起蛮横来,整个后宫都比不得。
天元帝被这些人吵得头疼,不由得犯了怒,“住口!”
帝王的威严不容挑衅,陈贵妃并青禾长公主都跟着住了口,齐齐向着天元帝望去。
郝贵妃最是温婉,瞧见帝王面色不虞,不由得轻抚了抚他的掌,再则面若春风般瞧了眼角落里低低啜泣的益昌郡主:“不若,让益昌先说说,怎么回事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