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办。不过年轻人误会我们了,我们本就是守护这座山门的,并不会随随便便地伤害人,只因你引发了之前的雪崩,它们以为你是入侵者,就来攻击你了。平常若是中皇山哪位掌门和长老来,它们都是直接放行的。”雪雕解释道。
“那它们真是好眼力,没看到我和我师傅一起上来的吗?”都说鹰目力极好,看来也不尽然。
雪雕笑道:“它们不对人只对事,虽是你和你师傅一起上来,但你师傅仙风道骨,而你身上却带有邪煞之气,鹰生来敏锐,实在不能怪它们攻击你。”
苏慕把剑一横,蹙眉斥道:“你胡说什么!什么邪煞之气?”
雪雕见他动怒,连忙道:“年轻人莫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邪煞为何物?”
苏慕心中顿时疑惑万分,肃然道:“你细细说来,我身上怎么就有邪煞之气了?”
那雪雕盯着苏慕好一阵,又道:“方才我在你身上确实察觉到了邪煞之气,可不知为何这回儿又没有了,你身上可带有什么邪煞之物?”
苏慕细细回想,从须弥中拿出一颗珠子,问道:“莫非你说的是这个东西?”
雪雕一看,说:“虽不认识此物,但这东西确实邪气过重。或许这就是它们攻击你的原因。”
苏慕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来,连忙将血魄珠收好,说道:“此物贵重,是我师傅交予我的,管它好与坏,都不能丢了。没什么事了,你快送我回去,我好跟掌门复命。”
雪雕飞到悬崖边,苏慕一下便跳到它背上,只见雪雕拍打了下翅膀,便载着苏慕往仙泽宫飞去。
这没到一会儿的功夫便回到了仙泽宫,掌门和伶华茵已经站在宫门前等候,也不知道伶华茵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慕站在雪雕上,朝着下方挥了挥手,一副意气风发、张扬恣睢的姿态。
“那不是苏慕师弟吗?”很快,山门前就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弟子。
“快看!那是中皇山圣鸟,青云雪雕!”
雪雕载着苏慕在仙泽宫上方悠然自在地翱翔了一圈,引来不少弟子围观,没到一天,青云雪雕载着苏慕在空中飞的事传遍了整个仙泽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苏慕感觉仙泽宫的弟子突然都对自己友好了起来。
晋升高级弟子后,苏慕自然就不像之前那样跟着一大群弟子一起上早课了,上课的地方也由正德宫改为了太极殿。但对苏慕而言,搬到太极殿上课除了离伶华茵的青鸾殿近一点之外,其它也没什么区别。
新晋弟子中除了周氏兄妹外,有两个人让苏慕印象深刻,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矮个子,长得斯斯文文像个女孩子,圆圆的脸看模样也顶多14岁,还时常抱着一只黑猫,有事没事地逗弄它。神奇的是,每次他都带着猫来上课,但没有一次被上课的老师发现。
另一个虽是其貌不扬,总是坐在角落,也不爱跟人说话,但有一次苏慕无意中听到他开口,便立马认出了他的声音。此人正是那日与白臻师伯在屋后面说话的男人。苏慕看他老实憨厚,一点也不像是会说出那种露骨情话的人,还真是应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而这两人当中,带着猫的那个名叫尚悦,尤其喜欢与苏慕说话,刚开始是讨论功课,久而久之便向苏慕各种打听伶华茵的事,滔滔不绝地述说自己对护剑长老的崇敬之情。不过问的多了,苏慕并不想搭理他。
一日,周瑶邀请苏慕一起用午饭的时候,苏慕看到几人发生争执,其中一个便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弟子,不禁问道:“周瑶师姐,那人是谁?”
周瑶回答:“那人是岑思文,才从乙级弟子一跃成为高级弟子,平日里老是受人欺负,这会儿不知怎么就跟他们吵起来了。”
苏慕疑惑道:“仙泽宫的弟子级别不是一级级晋升的吗,他怎从乙级跳到了高级?”
尚悦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加入了进来,说道:“岑思文喜欢白臻师伯,你们不知道吧?这次试练白臻师伯帮了岑思文很大的忙,不然他也不会晋升到高级弟子。”
尚悦刚说完这番话,就被周瑶捂住了嘴巴,生怕别人听了去似的。
苏慕心想:原来这仙泽宫的晋升制度还有这猫腻。便又朝岑思文看去,他们的争吵还未停止,岑思文像在极力反驳什么,吵得面红耳赤。苏慕本就是不爱多管闲事的人,便在一边安安心心地吃着自己的饭。
尚悦“呜呜呜”了几声,挣脱了周瑶的手,说道:“哎呀师姐,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了,不必藏着掖着,他们想必也是为这事吵起来的吧。”
周瑶瞪了他一眼,道:“此事关于白臻师伯的清誉,怎能道听途说!”
“我吃饱了,要回去练剑了。”苏慕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收拾了碗筷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