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郗辰的无声,加之梦里的诡异,尹乐汐有点儿坐立难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她拿了钥匙出门。
尹乐汐开车来直接来到严郗辰的公司,严郗辰是很秦奋的老板,很多时候他到的比员工还要早,因着有这么秦奋的老板,他手下的那些人个个跟打了鸡血是的。
见到她,前台的秘书小姐很是客气的招呼。
“请问严总有没有到?”尹乐汐含笑问道。
“没有,严总这几天没有来公司。”
“这几天都没来?”尹乐汐复问了一遍,一个以工作为重大己任的人竟然几天都没来公司,这不合乎常理呀。“是的。”秘书小姐微笑着说。
“那请问你知道严总去哪儿了吗?我打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不接她电话也就算了,这公司也是不管了噢,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尹乐汐微微皱了皱眉。
“噢,严总这两天都在医院,前天刚开完会,严总就觉得不舒服,是我开车送他去医院的,医生说需要留院观察两天。”秘书小姐解释着。
“什么?去了医院?”尹乐汐不自觉的拔高了音量,怎么都把自己整到医院里去了,她之所以会做那样的梦是不是意味着什么呢?不,这没有必然的联系,绝对不能胡思乱想,尹乐汐摇了摇。
显然,秘书小姐被尹乐汐的神情和动作吓到,愣愣的看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严总不舒服的事,所以有些吃惊,能麻烦你告诉我严总是哪家医院吗?”尹乐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听秘书小姐说严郗辰不舒服送去医院她确实吃惊不小,在她眼里郗辰哥是那么健壮的一个人,怎么会生病。
郗辰哥,你可真真坏,生病了都不告诉我,我知道你一定是怕我担心,但我们是亲人,我有义务知道。
秘书小姐将详细地址写在便签上递给尹乐汐。
尹乐汐道过谢后驱车赶往第一人民医院,心又没来由的慌乱起来,以至于她握住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自己还真没出息,遇事自己先乱了,难怪郗辰哥会瞒着她,就是知道她脾性把,只是郗辰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呢,都到了要留院观察的地步,是自己太疏于对他的关心了,以至于他生病了都不知道,想到严郗辰对自己的种种好,尹乐汐就懊恼不已,这些年她从来没有真正的为严郗辰做过什么,却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给予的所有的好。
所谓欲速则不达,越是心急,越是添堵,去第一人民医院的路上,车堵成一条长龙,绵绵长长看不到尽头,任车里的人急的抓耳挠腮,也只能如蜗牛踱步般往前蠕动,有几次尹乐汐都想弃车而去,最后强迫自己展现足够的耐心,一个半小时候车子终于驶进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
伴随着消毒水的味道,尹乐汐来到住院部八楼的心内科二病区,因为是vip病房,病房异常的安静,虽然尹乐汐的出现并未引起骚动,但她还是尽量低垂了头,她是来看郗辰哥,可不来挣什么新闻的。
站在严郗辰的病房外,尹乐汐先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然后抬手轻敲了几下房门,里面没有回应,尹乐汐想了想转动了门把手。
这是一间套房,外面是一间小客厅,有沙发电视,里面的病房的房门是敞开的,尹乐汐一眼就望见躺在病床上的严郗辰,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严郗辰该是睡着了,双眼紧闭,眉心微拧,他的脸是微微的青灰色,为什么只是几天不见就觉得他瘦了一圈儿呢,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儿便显得异常的突兀,在尹乐汐的眼里严郗辰的帅属于很粗犷的那种,用当下流行的话说就是很man,可眼前的他,让她有我见犹怜的感觉。
尹乐汐没来由的就酸了心,湿了眼,她一直以为郗辰哥就是铜墙铁壁,一直高度亢奋,永远都不会有倒下的那一刻,她却忘了吃五谷杂粮的人都逃不脱不了病痛。
刚和楚桥一分手的时候,严郗辰怕她想不开,一直形影不离,然后变着法子逗她开心,虽然她并没有从过往中完全走出,但郗辰一直的努力她是清楚的,郗辰哥的真心相待换她的理所当然,她确实是最没良心的那一个,尤其是楚桥一回来之后,她都没有给过他直言片语的问候。
小心翼翼的的执起严郗辰放于床边的手握紧,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郗辰哥,你是怎么了?
“丫头,郗辰哥又没死,哭什么?害我都不能好好睡觉。”话落严郗辰睁了眼。
“说什么死不死,我想哭还不行吗,所谓哭哭更健康,你管我。”尹乐汐在严郗辰的胳膊上轻捶了一下。
“如果可以,郗辰哥只愿看到丫头笑,你哭的样子要多丑有多丑,也就是郗辰哥不嫌弃你。”严郗辰用指腹拭去尹乐汐颊上的泪珠,丫头,谢谢你这泪是为郗辰哥流的,只是,郗辰哥不希望你为任何一个男人流泪,让你哭的男人一定不是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