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他们俩之间的秘密。
其实关于他们之间的秘密还真有不少,尹乐汐第一次收到情书,看也没看就放到了书包里,不巧被严郗辰发现,愣是嘲笑了她一个多小时,还嚷嚷着要告诉尹涧溪。
害怕被哥哥骂,她好话说了一箩筐,最后用自己的零钱请他吃了好吃的,他才决定当什么也没看见,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严郗辰笑的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郗辰哥也就只对你八卦,别的女人想让我八卦我还没兴趣呢,如此的厚爱你就偷着乐吧,还好意思矫情。”也许就是从那时候起,就播下了喜欢的种子,但那时她真的是太小了,于是,他耐心的等她长大,等她足够大的时候,等他觉得该向她表白从而据为己有的时候,她却成了别人的女友,看着她满眼眷恋的望着那个叫楚桥一的男人,他懊恼自己离开的太久,是他想的简单了,真的不会有谁会一直守在原地。
“是,我偷着乐,就属郗辰会卖乖,我就不明白了,郗辰哥这么能说会道,也长的有模有样的,怎么就没划拉几个美女来。”
“你还好意思说,原因你比谁都清楚,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称心的,被你成功的搅局了,还说什么以后我会嫁给郗辰哥,怕你没的嫁,我哪里敢娶啊,我是发现了,你就是我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我那时候小,不懂事,但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不要把我当借口,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郗辰哥孤独终老的。”
“听你意思是真的打算嫁给郗辰哥?”严郗辰斜眼儿看着她,那时你是小,但我还是当了真,我一直在等你长大,你却告诉我那时不懂事,完全是玩笑的话,我不怪你,只怪错过的时间。
“我是准备全力以赴帮郗辰哥找个媳妇。”说完尹乐汐嘻嘻的笑着。
“还是省省吧,你只要乖乖的我就谢天谢地了,你都不知道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严郗辰又是不客气的弹了她一下,丫头,你难道不明白吗,除了你我并不想找任何人。
“郗辰哥,我要提个意见,你能不能不要总弹我的头,我都快二十三了。”
“就算你三十三这头郗辰哥也是弹定了。”
“好吧,跟郗辰哥就没办法正常的交流。”尹乐汐噘嘴,她知道郗辰哥以欺负她为乐,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时死乞白赖的想要嫁给他呢,现在想来只能总结为一句话,只因当时年龄小。
她十三岁的那年,严郗辰和哥哥尹涧溪一前一后出了国,于是严郗辰对尹乐汐来说也就只是记忆中的一个大哥哥,一个总是喜欢将她的头发揉的一团糟的大哥哥,每年她的生日都会收到严郗辰寄来的礼物,是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发夹,那时她,喜欢收藏发夹,每年的阳历新年也会收到严郗辰寄来的明信片,最后一张是在法国巴黎的街头,明信片的背后写着这样一句:这是送丫头的最后一张明信片了。
尹乐汐并没有细钻这句话的意思,因为那时她已经是楚桥一的女朋友。
吃过饭,严郗辰并不准备回去,直接牵了尹乐汐的手沿着人行道一路向上。
路灯无边的耀眼,这城市是没有黑夜的。
五颜六色,晶莹绽放的霓虹灯,编织了夜的美,却抹不去尹乐汐心中暗淡的色彩,路旁矮矮的灌木在街灯的影射下,有股阴森的感觉。
楚桥一暑期打工的那年,她经常跑去他工作的画室等他收工,然后两个人便手牵手,走在这夜色里,已经记不得和楚桥一有过多少次这样的牵手,为了配合她的步伐,楚桥一总是走的很慢,有一次,正走着的尹乐汐,看到阴森森的矮灌木竟然动了起来,吓的她妈呀一声直接钻进楚桥一的怀里,该不是有鬼吧,想想就很恐怖。
不明所以的楚桥一抚着她的头,柔声的问:“怎么了小汐?”
“那里,有问题。”窝在楚桥一怀里的尹乐汐伸手指指灌木丛。
“有问题?”楚桥一寻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然后拍着她的背笑着说:“没事,只是风啊。”
“只是风吗?”尹乐汐将信将疑的抬起头,望过去,确实是因为风啊,因为风,灌木便没章法的舞动。
“是,只是风,有我在,小汐不用怕。”说这话时楚桥一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似在传递某种力量。
矮灌木,因着风的作用,依旧没有章法的舞动,在夜色的烘衬下有张牙舞爪的感觉,但有了楚桥一的力量尹乐汐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
尹乐汐停住脚步,愣愣的看着那一丛丛矮灌,风扫过,它们肆意的舞动。
“丫头,看什么呢?”严郗辰也跟着驻足,望向她所望的方向。
“郗辰哥,那像不像鬼舞?”尹乐汐指指那丛矮灌。
“走火入魔了吧?别看了,回头窜出什么东西来,郗辰哥胆子小,只能自保,可管不了你啊。”
“郗辰哥是男人吗?”尹乐汐翻眼,男人不该保护女人吗。
“丫头,以后可不能随便问这样的话,会让人犯错误,走啦。”严郗辰敲了敲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