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豫之故作惊愧虚扶了一下桑柔，说：“哪里！是豫之鲁莽了，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只是……”

王豫之却无半分被斥责的羞恼，对着桑柔正要道歉，就被人截断了话。

桑柔微愣，见顾珩面色肃然，随即也反应过来，咬咬牙，微微向前走了一步，对着王豫之鞠躬致歉。

王豫之又说：“果真是我愚钝了，我的那个旧识可是个倾城绝色的女子，而我竟也将太子这位清俊小厮认成了她，实在失礼！望太子，及小……桑子，莫怪罪才是！”

“小桑子不知是公子，有所冒犯，望公子见谅！”

顾珩点点头：“无妨。”

“王公子言重了，能和公子故友相似，也该是小桑子的福气！”

桑柔心头一紧，只怕他口不择言，说出什么来，刚想出声截止，就听到顾珩不紧不慢地追问：“哦？是吗？小桑子跟了我多年，即便在燕国这么些年，都带在身边，不知和公子哪位故人相似？”

顾珩说完，又睇了一眼成持，后者领悟地点头后，才转身走向殿内。

桑柔扶了扶头顶的发髻，发带有些松，她不好扯下来重新束，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百帕裹着的物什，打开，郝然一支紫檀发钗静躺其中，她将它别到发间，固住发髻。弄完后，抬头跟成持说了一声，“走吧！”

成持却微愣地盯着她的头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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