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持退下。
桑柔微怔,那个名唤成持的男子这才抬眸,略诧异地看了眼桑柔,而后低头说:“是。九公子昨日已收复了符山源川两城,今与申国协讨,割城一事。”
桑柔没想到他会无顾忌地直说,面色一僵,静默一会儿,才勾勾嘴角,故作轻松地答:“嗯呐!太子之前在燕国和穆止也有所交往,不知道他这人噬茶如狂?好在他钱多,不然依他那种非极品不喝的做法,迟早得喝西北风,哈哈……”
顾珩看着桑柔笑弯了眉眼,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浓厚悲伤。
桑柔一顿,放下茶杯,摇头:“我倒是没什么研究,是有个故人,他……喜欢喝茶。”说着,眼里抹上几许暗色。
他微责地说:“桑柔,人已死,你这样也于事无补,何必徒劳伤感!”
顾珩淡淡说:“成持,有什么直说,无需避讳!”
而她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过了许久才缓缓出声,嗓音嘶哑。
顾珩将目光转向装作好像在仔细研究茶具的桑柔,似笑非笑地说:“你手中青色的那一只,越窑出品,价值不菲。怎么,你对瓷器也有研究?”
他想起,几个月前,燕国詹京苍岩山,他在一座新坟前找到颓丧至欲死的桑柔。
“穆止之于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真的那么难以放下吗……阿柔……
桑柔瞥向沉默盯着她看的顾珩,讪讪收了笑,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这话毫无笑点,且假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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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虽然没明说,但是那啥啥应该看的出来的是吧是吧是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