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大人如此,定不是长寿之人。”
“你直接说,他还有多少时间?”
“微臣实在不知,应该至多,不会过五年吧。”
不过五年?他们北域之人的寿数冗长都在两百来年,而牧言真尚未弱冠,五年岂不是太短!
这不可能,他更不允许!
“叶承徽,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如果不能救他的命我定会让你整个医官署陪葬!”
“陛下,”这老臣马上跪下了,拜道:“虽然微臣跟医官暑没有办法,可不一定这天下之人都没有办法呀。太华山为当今玄门之最,不仅剑法和五行术超绝,而且医药之理也是这天下的魁首。只要请得太华的执明长老重谨,他一定有法子医好牧言大人!”
太华山?执明长老,那人不是宁王的旧友吗?而且,之前越千泷也说过,若有需要她愿意请门中之人帮忙。想到这里萧祈煜一刻不留,马上往宁王府而去。
“陛下您要去太华山?”
“有何不可?”
公孙翎大惊,忙劝说:“太华现在并不安宁,陛下断断不可前往。”
“既然虞则在那里,为什么本皇就不能去?”
“这如何相同?太子殿下十多年前就在太华求艺了,太华一门也并不知他身份,而陛下你现身为一国主君,朝堂和军中的形势又不明朗,陛下这时前去岂不是自毁吗?”
“那重谨可是你好友?”
“是。”
“你若把重谨带到蜃天城来,本皇自然就不用去了。”
“陛下为何突然要请重谨?”
“他不是医术卓绝吗?本皇需要他给阿真治伤。”
原来是为了牧言真,看来那人是性命堪忧了。
公孙翎大叹一声:“陛下,宫中有那么多良医,何须请太华山的人?”
“如果那些庸医有用,我又何必来找你?”
“可重谨已经多年不下太华山了,虽然他和微臣有些交情,但如果要让重谨来蜃天城恐怕他不会答应。”
“你的意思就是让本皇亲自去请了?”
“陛下,当下太华山中危难重重,而微臣正安排了苏玦和越千泷共赴太华去处理齐衍一事,如果陛下要在此时横生枝节,那不仅会扰乱了微臣的整个计划,更是会将这十来年的筹谋全部打乱了,说不定太子殿下经过这一遭也会在局中成为一颗废棋。陛下,牧言真不过是一人的安危,你还是不要扰动太华,拿北域江山冒险的好。”
可恶,公孙翎这番说辞让他无从反驳,更加无力反驳。
“不过是让他来看诊医治,这跟北域何干?”
听出了萧祈煜语中的坚决,公孙翎只好说:“微臣敢问,牧言真现在是否有性命之虞?”
“现在,该是稳住了。”
“那请陛下再给微臣一些时间,至多一月,微臣一定请重谨来蜃天城。”
一个月?萧祈煜冷静了些许,不过一个月,想来等等无妨吧。
“哦,还有,微臣这里有重谨赠与的一些灵药,陛下可先拿去给医官们查验了,若功效可合就让牧言真服下一些,微臣之前多次试过,一定对他的伤有所益处。”
太华的丹药?萧祈煜从没见过重谨此人,叶承徽也只听过重谨的名号,这样也好,可以先摸摸他的道行知道深浅。
宁王突然下令让苏玦跟越千泷二十日之后务必赶去太华山,正在探查东市一案的洛吟桓抽不出身作陪。公孙翎竟然只放他二人前去,也不派人看着,这点让苏玦吃惊不小。
“阿玦,王爷就这么信任我们吗?”
“太华山中一定有王府的人接应。”
“你是说他们早就在太华山安插了内应?”
“嗯。”
这人内应是谁呢?越千泷将门中弟子在脑中搜罗了一遍,难不成是之前找她麻烦的修庭和旸见?那两人从来不好好练功,就会在门中瞎晃悠,还时不时的欺凌一下小辈弟子,现在想来他们的行为甚是奇怪。
“这次,公孙翎还格外交代了一件事。”
“什么?”
苏玦答道:“务必将执明长老重谨带回。”
“哦?为什么?”
“你们的这位长老在医道上造诣极高,这举动想必跟牧言真有关。”
“你是说阿真的伤?可是……”越千泷疑惑道:“重谨跟王爷是好友,既然要请他为什么不直接去请?而要我们强力带回来呢?以我的两人的功力,难道可以胁迫重谨?”
“公孙翎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下只有二十日,我们更要勤于修炼以保住性命。”
越千泷心里一咯噔,只能默默哀伤一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