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玦等在阵门之后,就算快马加鞭这里离太华山也有几天的路程,不知灵犀在外头状况如何,如果她几日都不回来,族中之人肯定会将这一异动禀报给浸烛。忽然阵门一动,从中走进来的正是素灵犀。
“灵犀?”苏玦错愕道:“你怎么不到一日就回来了?”
“我用了符鸟,当然回来得快,难道你要让我亲自去太华山好留着把柄让师父问罪吗?”
“我不是此意,千泷他们如何了?”
素灵犀目光闪烁,“他们都很好,你师父和师叔都护着越千泷跟苏琰,你如果在为他们担心就不必了,还是好好想想自已跟你哥哥吧。”
“你可曾带回了什么话?”
素灵犀心火莫起,“我让符鸟去查探已经是违背师父意思,你还想让我带消息回来?我的符鸟也是出自逐日殿,如果她真的有话传来,你就不怕哪一日被师父察觉吗?”
苏玦抿了抿嘴,半晌才说句‘多谢’。
“苏玦,你是不是心智恍惚,你是不是脑子都不明白了?”
苏玦没应,转身欲走之际又被拉住了。
“你都忍了十二年,怎么现在就这么的心急如焚?”
“没什么。”
“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我并未这么想。”
“你是怎么想的,大家都能看到,依照师父的性子,你就不怕她对苏烨楼不利?”
听到这句苏玦才转过身来一把扼住素灵犀的手,低语道:“你十二年前是救了我是帮了我,可这些年来我在不日城又算什么?浸烛教我武功传我法术只是为了让我为你们所用?十二年来你们借烨楼要挟我对你们言听计从,我跟你们圈养的一条狗有何分别?”
“阿玦……”
“当年大宗祭说过只要烨楼醒来就放我们离开,可现在呢?现在是如何?我哥哥醒后至今都下不来床,他对过去的事记忆模糊甚至都记不清我们小时候的日子。我倒想问,你们到底对我哥都做了些什么?你们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
素灵犀被苏玦忽起的气势震得说不出话来,她现下浑身颤抖,身子都紧紧的绷着。她眼中透着心虚,第一次不敢与这人对视。
看到素灵犀这副犹如受惊雏鸟的样子,苏玦才松了手,克制道:“对不起,我……我不该迁怒于你,我知道整件事跟你无关,可是……可是我不敢跟浸烛说这些。灵犀,对不起。”
“阿玦,我从来没这样想过,”素灵犀稳住了苏玦的双肩,“不管师父和不日城的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在我心里我没来没将你当作一条狗或是当做一件利器工具!你苏玦就是苏玦,是当年我从雪地里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我将你当作亲人、朋友,当作是最不可替代的人,不管师父和族长怎么对你怎么想你,我素灵犀也绝不站在他们那边,就算我不做这个大司命我也会帮你会救你,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苏玦闻言冷静了几分,他从小在不日城长大,城中众人都将他视为异类,只有素灵犀与他说话玩闹,甚至还让浸烛给了他一个逐日弟司祭的职位,好让自己在不日城有立足之地。因此灵犀也成了他在城中唯一信任唯一可说几句话的人,可现在对于她的这份情谊,苏玦却有些惶然无措。
“你先安心呆在不日城,等苏烨楼身体好些了,我一定想办法送你跟他出去。”
送他们出去?这不日城中除了他跟烨楼,就只有大司命素灵犀可以穿过涂月之阵,一旦他们出去就能拜托晔刹族的纠缠,就可与浸烛两不相欠了,只是……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