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桃红了又谢了,园子里的梨开了又落了,可苏玦、越千泷他们还没回来。长年一个人呆在执灭堂的阮非颜有些忧伤,师父齐衍成天在剑冢炼剑,师兄梓兮最近跟轻衣师姐一起研究药理也脱不开身,仿佛只有她才是个大闲人。
“师父、师兄,你们好歹出来一个陪陪我呀!”阮非颜在园子里瞎叫唤,直到走到天玑宫才停了步子。
虽然山中的山桃谢了,可这片桃林依旧繁茂。
“他们不是很宝贝你么?怎么到现在了也不回来看看你?”阮非颜蹲身看着那几株月灵草,这木已经枯萎,不可能再回春了。
“我记得越师妹用血养着你来着,你现在活不成了,她回来岂不是要伤心?”
“若它枯了,只是它跟千泷没有缘分,没什么可伤心的。”
阮非颜回头,正看见宁辰站在林子外,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让她看了就心烦。
“你来干什么?现在也不是练剑时间,难道你还想训我吗?”
“虞则给了我些糕点,因为我不吃甜食,所以便带来给你。”
糕点?阮非颜看了看他手中的食盒,“无事献殷勤。”
宁辰也不管她的嘲讽,打开食盒说:“要不要?”
‘不’字刚出口阮非颜就收了回来,这点心这色彩都是她在太华山从没见过的。
“好吃好吃!”阮非颜尝后立马把食盒接了过来,赞道:“这是从哪儿买的,怎么这么好吃?”
“这不是买的。”
“不是买的难道是山上做的?”
宁辰看她一嘴糕点沫子也笑说:“我刚刚不是讲了是虞则师弟送的吗?”
“虞则?他不送给轻衣师姐反而送你一老爷们儿干什么?”
老爷们儿?宁辰脸色一冷,“点心是北域的洛大人做的。”
“洛大人?你说洛吟桓?”
“嗯。”
“我知道,他不是喜欢我们家小师妹吗?”阮非颜舔了舔嘴巴,义正言辞说:“他想用这么来让我给千泷吹耳边风,没用!”
“你说,洛大人中意越师妹?”
“当然,这事在太华都传开了,大师兄你不知道吗?”
“此等流言蜚语,我如何得知?不过越师妹身在玄门,洛大人处于官场,若真在一起,往后日子必不轻松。”
阮非颜没好气的做了个鬼脸,噎说:“他们在不在一起关大师兄你什么事?而且我们千泷小师妹才看不上洛吟桓呢,人家心里的是苏玦小师弟。”
“她跟苏师弟!”
看他这一脸喝了马尿的表情,阮非颜再也崩不住了,“大师兄,你不要每天就是想着练剑查房欺负小师弟行不行?这都已经是当事人都承认的八卦了,你怎么还一脸我不知道我在哪里的表情?”
“你是说此事越师妹跟苏师弟都亲认了?”
“亲认不亲认有什么差别,反正都用实际行动表明了。”
听到‘实际行动’一词宁辰立马板起了脸,甩袖道:“私相授受,行为不端,他们如此还成何体统!”
糟糕,她忘记宁辰是个死脑筋了,竟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如果真被宁辰抓了小辫子,他一准会把苏玦跟越千泷往死里**。
“没有没有,我就是瞎说的,我说的话大师兄也要当真吗?”
“好了,旁的且不说,我且问你,越师妹跟苏师弟离开时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啊。”
“那齐师叔可曾吩咐了他们什么时限?”
阮非颜戒备的一挑眼,“我就说嘛,原来大师兄是来打探情报的。”
“我没其他心思,只是他们下山已近一月,去的又是鬼城丰都,而且期间也不见他们或者青阙传回消息,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意外?他们能出什么意外?肯定是山下太好玩,几个人疯得都不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