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赤予玩味的笑了笑,说:“你今日做得很好,难得听话的样子的确让我很舒心,望你之后也能像今日一样。”
越千泷怒道:“赤予,我们有来有往,我的条件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仅凭这样就想让我放人吗?你也太小看了乌有殿。”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只要你放他,我绝会答应!”
“用你一人换他一人,公平得很,苏玦可以离开,可你不得离开乌有殿。”
“不行!”越千泷直起身子,完全变了神色,“我只答应你生下这孩子,绝不会留下。”
“看来,你跟其他人类一样,朝令夕改,满嘴都是谎言。你这样的说辞,还妄想我相信你?”
“可你不是一直只想要这个孩子吗?为什么突然又改了主意?”
“你之前威逼我要见苏玦,现在又想让他离开,所以我们不过彼此。而我之前那般的说法,只因为我本没想留下你的性命,孩子落地后,你也对我不再有用处。”
过河拆桥,这倒像他会做的事。
“那现在呢?”
“我的孩子需要母亲,需要有人教导,有人照顾,而‘母亲’这样的角色,不是寻常奴仆所能替代的。如果你答应这条件,我明日就让苏玦离开,走出鬼宗门后他就会恢复如初,身上的咒印自然会解开。”
越千泷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现在怀有身孕虚弱得很,根本没有任何法子对付赤予,而太华山上的月灵草怕是要败了,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住赤予,日后再想方法逃脱。不过,即便自己陷身丰都,也不能损及天玑宫外的月灵草。
“好,我答应你,不过,每隔半月我要能见苏玦一次。”
赤予一下变了脸色,“越千泷,你还要跟我耍样?”
“这不是耍样,赤给,我知道这个孩子对你很重要,但有一件事同样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几个月前,我跟苏玦刚在祖州得到了月灵草的种子,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让它长成的方法,如果我回不去,那些月灵草就会枯萎,我们所有的努力就会白费。”
月灵草?他们竟然在祖州拿到了种子,这还真是让他另眼相看。
“你们用月灵草,可是为了引魂?”
“不是我,是苏玦,他十来年都在为了这件事奔波,我们绝不能半途而废。”
“为何你若不回去,它就会枯萎?”
越千泷将来龙去脉告诉了赤予,言说自己的血液可以催动月灵草的成长。
“你的血脉异于常人,能催动那月灵草也属寻常。”
“你跟我师父都说我的血脉异于常人,那不如你告诉我,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若我全然清楚了,再告知你。不过你大可不必浪费血脉来催成月灵草,这味草药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奇珍,若这孩子真能出生,我赠你几棵月灵草也不是难事。”
越千泷一下跳到了他身边,喜道:“真的?你有这草药?”
“月灵草在凡间是奇珍,但在幽冥并非如此。”
“你现在就拿了来给我看看,否则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赤予抽走了被那人抱住的右臂,“我明日会将月灵草给苏玦一并带走,这样你也不用跟苏玦再见面,不用再浪费血脉。”
“你说的那月灵草可长成了吗?”
“幽冥之中不同于凡间,它在凡界只生于祖州,且只有年末月光最盛的那日才可成形,但幽冥中少见天日,长势自然跟凡界有所不同。至于有没有效,你一看便知。”
如果真是这样,岂不就能马上救回苏烨楼了?
“你若想好了,再来找我,但这些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过了今日,你跟苏玦都不再有机会。”
看赤予出来,十三才从房梁上跳下来落在了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