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之前你被噬神鞭抽打,在昏迷中已经对越姑娘动了一次手,难道,苏公子对这些都浑然不知?”
苏玦暗暗拽紧了被褥,看来的确如浸烛所说,他身上的封印减弱了。
“只是越千泷这丫头痴傻,纵然差点丢了性命也不让我将此事透露出去,但我觉得,苏兄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
“你说的,我都清楚了。”
苏玦是个识时务明事理的人,这话不用挑得太明。洛吟桓出门就回了院中,房门一推开正看见萧虞则翘了个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看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子,像是大有所获啊。”
“你给的消息没错,每年春分之际齐衍的确会在将近子时去流光径。”
“那你见到世尊了?”
“不过是个虚像,见到了又有何用?”洛吟桓关上门,设好结界后在他身边坐下了,“齐衍是伏羲后人,这是收获之一;越千泷没了之前记忆,而且跟世尊有所牵连,这是其二;苏玦身藏古怪,不仅怀有异力,而且不时还会陷入狂乱攻击他人,这是其三。现在看来,这几件人、事必然有关系,好在被苏玦这么一闹越千泷也对我放下了些戒心,以后要跟着他们应该不是难事。”
“洛大人办事果然不凡,不愧是公孙的左膀右臂。”
“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奸’、‘盗’二字,用来形容洛大人,似乎比我更加贴切。”萧虞则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一笔一画的写道:“齐衍、越千泷,这两人我北域要定了,至于这个苏玦么,暂时先留着,如果挡了我们的道,再除掉即可。”
“自然。”
“赶紧把结界撤了吧,要不大白天的听不到我们这里面动静,说不准会引来怀疑。”
之后的几天苏玦一直在执明堂养伤,期间他谁也不见,只说自己想静一静,越千泷焦急万分,她不知道苏玦对当晚之事记得多少,如果他知道自己跟洛吟桓联手一事,会不会有所误会。
这些天都是她一个人练功一个人吃饭,日子当真难熬。晚上她正想去执明堂探探口风就听阮非颜回来传话,说是齐衍要见她。还没走到敬璇阁她就看到了一个身影,是苏玦!越各泷三步并作两步,一下过去在那人身边跪下了。
“小……”想起洛吟桓在玉衡宫前对自己说过的话,越千泷立马改口道:“师兄你怎么样了?”
“没事。”
“真的没事?给我看看伤口。”
苏玦躲开了越千泷的手,只说:“师父在上,不可如此无礼。”
“好好好,那等下我跟你一起回执明堂。”
齐衍闻言打断说:“伤口无大碍,苏玦不用再回执明堂了。”
“师父?这件事……”
“具体情形重谨已经告知于我,你不用再多说,只是苏玦你功力不弱,再这么下去恐怕会伤及门中其他弟子。”
“师父,师兄都是因为喝酒误了事,他一定不会伤害他人的!”
齐衍拂袖给了一个银制的小针筒,说:”这里头有50枚特制的银针,如果他再放肆你至多用三枚便可制服他。这些不会伤及他性命,只会让他暂时陷入昏睡,你大可放心使用。”
“师父!”
“如果再有下次,我定然一并废了你和苏玦这一身武学!”
“我……弟子知道了。”
“你等二人都退下,近日为师为督促你们勤加练功,届时会有差事交付与你们。”
“弟子告退。”
“弟子告退。”
两人走在敬璇阁外的复廊中,苏玦伤口未愈,几步走下来都是虚浮无力,越千泷见状想搀扶,可双手才伸过去就被那人不留情面的打开了。尽管脸色煞白,可苏玦还是独自扶着墙面往前挪着,没一会儿头上就渗出了层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