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讨厌鬼,还不被自己抓个现形。阮非颜暗暗叫喜的推开了房门,快步跑上前后却只见越千泷一人深蹲在池中。
“非颜小师姐,你怎么来了?”
阮非颜左顾右盼的,把周围搜刮了一圈才道:“你又在这里干嘛?”
“小师姐难道看不出来,我当然是来这里泡澡的啊。”
“三更半夜的在这儿泡澡,你一定有问题!”
“我也想早点来呀,不过师父管得紧,非给我加了两节晚课。”越千泷打了个哈欠,又故意激道:“我可不像师姐,成日里闲得发慌,就是这时候还有精力晃到玉琼阁来,难不成师姐也是要来沐浴的?”
“是又怎样?我来不得吗?”
“来得来得,我可不介意鸯鸯戏水。”
“你不在意我还不稀罕呢,我就问你看见苏玦了吗?”
“苏玦?”越千泷一转眼珠子,“小玦这时候早就回房了,师姐怎么会问起他?”
“我……我就是随口问问。”
“那,师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早上掉了个坠子,整个天玑宫都找遍了,我想在这儿好好找找。”
什么,这人还有在这里找坠子!越千泷表面笑得轻松但心中直打鼓。苏玦已经在水里闷了段时间,要是非颜再这么耗下去那人恐怕会撑不住,要是被阮非颜抓到还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呢。阮非颜围着屋子转了两三圈,目光却贼溜溜的盯着自己。突然,越千泷瞥见腰边浮出的几个水泡,不好,看来是苏玦坚持不下去呛着水了。
“非颜师姐,我练了一天的剑浑身实在酸痛,你慢慢找,师妹就不奉陪了。”越千泷说完就将脑袋埋进了水里。
下水后的越千泷赶紧环住了苏玦的侧腰,另一手则扶着他的后脑,双唇紧贴过去后就往他嘴里渡着气。
这人?苏玦整个身子一颤,正想要避开,双手却被越千泷圈住了。
这人到底在干什么?
.玉琼水中的温服极其舒适,这失压的环境模糊了苏玦周身知觉,但唯有舌尖的触感还是那么敏锐。出于求生的本能他也开始回应,苏玦吸住了那伸过来的软物,顺过气之后才微微睁开了眼睛。
当下水色深沉,越千泷未挽的青丝连着自己的长发一道纠缠在水中,这人脸部的轮廓也一下变得清晰深刻,但她的眼睛却仍是紧闭着,好像完全沉迷在这纯粹的深吻中。苏玦脑中一片空白,他突然想起灵犀同自己讲过的那些故事。原来与人深吻,便是这个滋味,刚开始他是那样的瑟缩慌张,又是这般自然祥和,就像是月夜里将开的蕾一般,当真奇妙。
越千泷这家伙躲到水下面是什么意思?而且自己既然让苏玦来打水,怎么在这儿连寻盛水的瓷瓶也没找到?难不成苏玦根本就没来玉琼阁,难道他想打个井水敷衍了事吗?阮非颜满心疑惑,四周寂静下她慢慢挪到了池子边,刚想看个清楚就听得一阵水声,越千泷从水下一跃而起,溅起的水洒了阮非颜满身。
“越千泷!你干什么?”
女子不甚在意的拢了拢湿发,说:“小师姐你还在呢?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不如你说说看,我帮你一起找。”
“不用了,本师姐现在要睡觉,要休息!”
计策不成的阮非颜一跺脚,急匆匆就往外跑去了。
“行了行了,出来吧。”
至此苏玦才从水面下缓缓伸出了个头,他满脸胀红,狼狈的同时又有些可爱,越千泷鬼使神差的一俯身,竟捏起了这人的两颊。
“放肆。”
越千泷瞄了瞄自己的身子,说:“师兄都已经这么放肆了,还不许千泷放肆一下吗?而且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师兄忘了当时去祖洲你掉进海中后是怎样醒来的?”
“我……”
“你别又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我后来问了青阙,按你们凡间的话说是我占了你两次便宜,大不了下次让师兄你占回来不就成了?”
苏玦一时无言,只忍了说道:“还不穿上衣服。”
“衣服?”其实越千泷早注意到池边失踪的衣物,想来阮非颜是给她跟苏玦设好了套,就等着看他们出丑呢。她无奈的摇摇头,“我衣服早被小师姐拿走了,难道你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了什么衣物?”
“你穿我的。”
“我穿了你的你又穿什么?难不成穿着这件湿哒哒的亵衣招摇?”
苏玦上了池子,背着身子抛给那人一件外套,说:“我还有一件中衣。”
“那就谢了。”
“我先走,你再离开。”
“放心,我知道师兄的名节重要。”
苏玦沉默了一会儿,只说:“我看重的是你的名节。”
遥遥的看那人走远了越千泷才扯起那件衣裳披在肩头,这上面有还小玦的味道,有点像中皇山上的艾萧。
“我就说怎么看不到苏玦的影子,原来你把他藏水里了。”
一听是阮非颜,她也把衣服紧了紧,“小师姐了那么多心思,难道是为了看这么一出戏码?”
“我在想什么和你无关。”
“本来是和我无关,但师姐如果要这么迁怒于人,我跟小玦可受不住。”
阮非颜一急,不服气道:“谁迁怒于人了?”
“难道师姐不是在气我跟小玦抢走了齐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