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摇摇头:“知错知错,光会说就没见你改过。”
“是是是。”感觉到他又要长篇大论了,梓兮赶紧打断的说道:“那个,大师兄你该去带新弟子们习剑了。”
“哦?”宁辰想了会儿正要迈开的步子却僵住了:“对了,我前几年说过要送你的一柄剑的,如今快是要成形了。”
“哦?师兄铸剑之法冠绝天下,不知会送我一把怎样的神兵?”
“到时一试便知。”
“那就多谢师兄了!”梓兮躬身一拜,转而言道:“青阙师兄也下山两年多了,其中也没捎信回来,他不会跟齐……”
“梓兮!”
说漏了嘴的梓兮赶紧改口:“没什么没什么,大师兄我先走了。”
“嗯。”
其实,宁辰是个很好的兄长,严而不厉、威而不怒,虽说对弟子苛刻了些,确但是可亲可敬之人。梓兮从小和宁辰、非颜走得近,但阮非颜怎么都带不亲,就爱跟宁辰对着来。
过了四更天,外面的雪也停了,宁辰一个人坐在七绝台上,身边还放着一把白玉为柄的宝剑,初观此剑素雅清正,虽有锋也不会过利。方才在宁辰手中一试更是流风回雪,叠起的铮铮剑鸣下叫人不愿放下。这下宁辰脸上也露出了许许笑意,起身收剑自是往松桧居那边走去。
“是谁?”
贴身袭来的一道剑气,宁辰一扬手那长剑就凝了他的内力在夜色中映出了凛凛寒光。而刚才掠过的那道剑气并未消散,反而融在了周遭的冰雪中,一时间温度骤降竟让宁辰的剑锋上也凝了许许冰碴。他见状赶紧以指点于腕上,闭聚神的样子像是在默念着什么法咒。再睁开眼睛只见他目中一道红光闪过,剑锋上的冰雪已经消退。宁辰收剑俯身,张开五指压于地面,这时由他掌下漫开的火纹一路延伸而去,瞬间便把这将起的雪幕压下了。
“青阙师弟,既然回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呢?”
不远处响起了笑声,孟青阙从暗中走出来,合掌称赞道:“掌门师尊果然眼光不错,想不到大师兄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把以气御灵之术练到了这般境界,小弟佩服佩服。”
“师弟你对这些从不上心,当然不会有多少造诣。”
虽然嘴里喊着师弟,但宁辰对这人一直不留情面,好在孟青阙也不在意。
“我听闻大师兄刚刚升任为掌教大弟子,所以特别来拜贺的。”
“休打诳语。”
“诳语?我这人正经话是没有几句,但这一句可是真真实实的。大师兄现在不仅入了掌门师尊门下,还一举拿下执教的位子,何谓是只在掌门和师父之下了,这么天大的喜事小弟不为师兄来庆贺庆贺怎么成?”
“你有不服?”
“我怎么敢不服气啊?大师兄你天生根骨,我一个手下败将怎么敢不服?”
宁辰皱眉,知他还是没能解开心结,“你如果还因两年前之事耿耿于怀,那我们今晚大可再比一次。”
“比一次?有什么好比的?”
“这自然看你。”
孟青阙终于逮到了机会的说:“如果我赢了,你就自请下山去永不再回来,宁辰,你敢吗?”
“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定当奉陪。”
宁辰扬剑而起时孟青阙五指一张,掌中出现的剑芒犹如初月,二人十多招下来竟是不相上下。宁辰知道这人对自己成见颇深,虽是比试但招招都手下留情。
“宁辰,你还装什么君子?两年前你使得出手段,两年后倒会处处留手了吗?你到底打什么主意?还以为我会被你玩弄于股掌吗?”
“青阙,我说过多少次了,当年的试剑大会上我没用任何手段!”
“你还要狡辩?”被宁辰这么一激,孟青阙的内力也多用了几分,“现在你想得到的都得到了,还想假惺惺的怜悯施舍于我吗?”
“这件事整个凛曜城都心知肚明,只有你还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宁辰,你骗得过世人可骗不过我!”
周围顿时风雪大盛,连孟青阙周身也多了层层难以近身的雪雾,宁辰以剑拄地竟在些站不住。看来这人的风呤雪鸣之术又精进了不少。
双手触感渐失的宁辰起身而来,聚了全身灵气转为火炎之息,但他这一重御灵术刚修习不久,何况现在正是深夜,阳败阴盛之际,他实在没占到天时。面前的孟青阙异常认真,看来是要全力与宁辰一放手搏了。
“师弟,得罪了。”宁辰刚说完就被一股剑气击出好几丈远,他登时倒地不起,抚胸一仰脖子呕出一口血来,看来是伤了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