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倒是稀罕,这明显是帮台下小姑娘说话啊。
“认识啊?家里小辈?”
关永义嗤了一声,倒也没隐瞒:“新来的小邻居,家里老婆子看得顺眼。”
这倒让齐兴友有些意外了,楚老太太,那是出了名的眼睛毒。
她都能看顺眼的人,多半没有太大问题。
回头对着罗占雄点头,报公安吧。
台上女人,说的话一开始就有漏洞。
东西在火车上被偷,一直到现在,前前后后都快一个月了,才找到学校来,中途都没想着报公安吗?
学校不好进,公安可是好找。
说什么怕官官相护,什么有后台,你连人都不知道是谁,就操心这些,是不是未卜先知,还是有被害妄想症?
偷东西这事,本就是个随机事件,怎么就那么巧呢?能偷到你通知书,还能胆大妄为的跑来冒名顶替。
除非是熟人作案。
可你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不是熟人姿态,这就让人费解了。
再有,你都有混进学校,混上舞台的能力,还能没有为自己伸冤的能力?
处处是漏洞,齐兴友都不稀得说,掉智商。
人老成精,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可不是那些小年轻,一激就热血沸腾,没了脑子。
罗占雄得了齐兴友的示意,便道:“那就只能报公安了,来个人,去公安局走一趟。”
有保卫科的人就要出去。
台上女人又激动了起来,赤红着眼睛嘶吼:“不准去,不准去,你们就是欺负我无权无势,是小地方来的穷学生,这个女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要这么护着她?”
转而凶狠的瞪着榆枝:“是你,为什么,你有钱有势,为什么要害我,要夺我未来?你心这么黑,不怕遭报应吗?”
“我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除了入学资格一无所有,可你不一样,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还有来抢我的?为什么?”
台上女人几近疯癫,好些人看得不落忍,悄声指责榆枝蛇蝎心肠。
要不是怕被赶出去,他们真想对榆枝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
榆枝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和女人声嘶力竭癫狂的模样比起来,她真是淡定的过头了。
“我不知道你受了谁的指使来诬陷我,不过,也得提醒你,你身后的人护不住你。别以为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即便事情揭穿,事后你也不会有多大损失。”
“你诬陷我偷窃,是为一罪,恶意诽谤公职人员,是为二罪,偷偷潜进学校,意图不轨,是为三罪,公然闹事,造成学校动荡,影响学校次序,是为四罪。”
“如果学校大度,不予追究,我无话可说。但你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名誉损失,我都会起诉,要求赔偿,决不姑息纵容。”
“你身后的人权势再大,也大不过律法和公正,所以,她护不住你,你将为你的一言一行,承担应有的后果。”
清冷的话,铿锵的力度,表明了榆枝的态度。
低声咒骂的人都逐渐禁声了,开始不再一味的同情弱者,甚至对弱者生出了质疑。
齐兴友怼了怼关永义:“你家老婆子眼光还是这么毒,小丫头瞧着娇弱,心性倒是强大。”
关永义哼了哼,神情间,忍不住骄傲,他老婆子就没又看错人的时候。
孟文君王翠翠暗自磨牙,贱人嘴倒是利。
台上女人心口狠狠的跳了跳,很快又平复下来,那是孟家人,孟家人怎么可能护不住她。
想罢,凄苦一笑:“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还要威胁恐吓我,不愿意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真是好狠的心啊。你就是想逼死我是不是?好,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让你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女人一脸决绝,抬手就要往自己胸口扎刀子。
众人惊呼,罗占雄也惊了,飞身就要去拦。
“都不准拦,让她死,老娘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死,今天她真死了,老娘敬她是条汉子,倾家荡产给她买上好的棺材上好的墓,将她风光大葬。”
“她要没死,老娘亲自送她上路。什么玩意,就敢往我儿媳妇头上泼脏水,瞎了她的狗眼。”
“这点招数,老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玩烂了,还能被你这个小娘皮拿捏住不成?”
王新凤那大嗓门,生生盖住了现场上千人的惊呼。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会场入口,气势汹汹过来的一家子。
面容粗狂,女生男相的老太太首当其冲,气势大开,惊得挡在她前进道路上的人,纷纷退让。
“妈……”原本坚强冷漠的榆枝一下就红了眼,鼻头发酸,眼泪汪汪的看着王新凤,委屈极了。
王新凤心疼极了,大手一薅,把拦路的人全都薅开,直直往榆枝跑过去。
“哎哟,枝枝,乖乖,别怕啊,妈来了,不怕啊,有妈在,谁都别想欺负你。”老太太一改凶狠,满目慈爱,变脸速度也是一绝。
桑家父子三人紧随其后,可惜他们干不过老太太,只能在这旁边干着急,隔着老太太,他们连榆枝的衣角都摸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