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小神……小神罪该万死。”毕蒙吓得叩首在地。
此时左首席蚩尤起身求情道:“请灵王息怒,适才毕蒙已经说过《灵台榜》被大雨淋湿,许多神的姓名都已模糊不清,出现这种状况在所难免。看来毕蒙是中了那位巨神的道,才有如此结果,还请灵王宽恕毕蒙的过失。”
“尤爷,你还是先看看那拓图再来求情吧。”灵王悻悻不平。
“诺。”蚩尤走上前,从毕蒙手里取过拓图观看,才观看两眼,脸色也顿时阴沉下来,“这?这这这……怎么会是这样?当真是荒谬之极啊!”
烛龙、九凤等大神个个惊疑,纷纷起身离座,依次取过拓图观看,一看之下,果见许多神的姓名已改得面目全非,一时都惊傻在殿下,不知其可。
灵王忍着愤怒道:“大家都看清楚了吧?我灵台奇正二十部众神竟被改得如此乱七八糟,这叫本王如何向各府众神交代?如何向那一百零八位负伤众神交代?我与诸位大神、还有其余众神、不求那人界香火也罢,但那一百零八位负伤众神是必须人界香火供奉的,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该怎么办?!”
“灵王:此事始作俑者乃是毕蒙口中所说的那位巨神,我灵台众神必须将他追拿回来,问个清楚明白,否者我灵台众神如何立于万界?”蚩尤进谏道。
“尤爷说的对!我烛龙愿去追拿那位巨神!”
“我九凤愿去追拿那位巨神!”
“我刑天去追拿那位巨神!!”
“……”
诸府大神义愤填膺,纷纷请旨,欲去追拿那位祸害《灵台榜》的巨神。
灵王道:“大家休要冲动,既然那位巨神敢做下这等违天逆道的大事,那么他的背景一定非同寻常,而且我们不知他究竟是哪界哪境的人物,若要追拿他也不是一日两日之事,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灵台榜》之事,看来只有本王先去一趟紫霄宫,向老祖问个清楚明白了。”
“灵王此法甚妥。”蚩尤赞同。
“嗯!不错,灵王此法甚妥!”诸府大神也纷纷附和。
毕蒙忽叩首请道:“小神深知有罪,就请灵王将此任交给小神吧。”
“不必,本王要亲自前去!”灵王取起《灵台榜》,走下宝座来,又取过拓图,然后安慰毕蒙道,“这数十年来,你在人界奔走十分辛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适才本王的话重了一点,你也别放在心上,请先回府休息去吧。”
“谢灵王。”毕蒙感激叩谢。
灵王遂将《灵台榜》和拓图放入怀中,大步走出灵宫来。
毕蒙同诸府大神紧跟而出,恭敬相送。
灵王化出金眼睚眦圣座,登坐其上,一道金光飞起,奔离了灵台山。
半日之后,金眼睚眦圣座缓缓降落在紫霄宫前。
早有黄衣童子恭候在宫门下,原来金眼睚眦圣座还在数千里之外时,紫霄宫南界护法大神就已发觉,遂急忙回宫禀报了消息。
二人相见,寒暄几句,黄衣童子径将灵王引入紫霄宫正殿来。
但见鸿钧老祖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闭,神色静穆。
灵王小心上前,行叩祝礼:“小神羿——叩祝老祖万寿无疆。”
“免礼。”鸿钧老祖睁开眼,示意免礼。
“谢老祖。”灵王直起身,跪坐在蒲团之下。
鸿钧老祖问道:“灵王此来,所为何事?”
“启禀老祖:毕蒙奉旨将《灵台榜》和锦盒送往人界,前后历时数十载,日前终于返回灵台山复旨,但《灵台榜》已面目全非,许多神名也都模糊不清,而人界整理出的《灵台榜》更是错谬百出,因想着‘人界供奉众神香火,众神庇护人界平安’是老祖安排的事,若是人界整理出的《灵台榜》错谬百出,只怕要毁了老祖的初衷,而众神也难以得受香火,所以特来禀陈。”
“嗯。”
“《灵台榜》面目全非,众神姓名错谬百出,全是因为毕蒙在前往人界时遇到一位巨神陷害,还请老祖能将此神寻找出来,给灵台众神一个交代。”
“不必了,那巨神正是黄衣童子所化,乃是奉我法谕行事。”
“啊?!老祖?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灵王万分震惊。
鸿钧老祖淡然道: “人族不信神灵久矣,若让人族轻易获得《灵台榜》,人族必会生出轻慢众神之心,只有让人族艰难获得《灵台榜》,人族才会生出敬畏众神之心,此正是‘得之易者必轻慢,得之难者方敬畏’的道理,因此我这才叫黄衣童子下界行事,好叫人族付出一番艰辛,如此人族以后就不会轻慢灵台众神了。”
听老祖说出当年派遣黄衣童子下界行事的目的,灵王好似醒悟道:“原来如此,可是《灵台榜》面目全非,众神姓名错谬百出,只怕人族就算供奉了众神香火,众神也收受不到啊。”
话落,灵王从怀中取出《灵台榜》和拓图,呈献道:“这里有原来的《灵台榜》和人界重新整录的《灵台榜》拓图,敬请老祖过目。”
黄衣童子上前,捧过《灵台榜》和拓图,转献給鸿钧老祖。
鸿钧老祖取《灵台榜》在手,展开一看,果然灵台山图和部分众神姓名已经模糊不清,遂放置一旁,又取过拓图展开来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