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如果相公真有‘万一’,但愿灵儿能生下一个小宝,给相公留下血脉,延续谭门香火,也不枉灵儿爱相公一场;如果相公没有‘万一’,回得府来,灵儿也能与相公朝夕相伴,欢度数十年,那时灵儿离世而去、也是心满意足了。”
“灵儿!好灵儿,相公真是对不起你啊。”文基忽将燕灵拥抱在怀里,泪珠悄然滚落。
“相公不要这么说,这都是灵儿心甘情愿的,灵儿注定没有仙缘。如今灵儿姹阴已失,沦为凡人,再也不想修什么道,成什么仙了,只愿能够早日给相公生下一个小宝,期盼相公早点回来。”燕灵说着,不禁轻抚文基的胸膛。
不经意间,就抚摸到文基胸前的那块凤佩,她将自己胸前的龙佩取起,与那凤佩并合一起,感慨道:“相公,还记得当年文殊菩萨送给我们这对龙凤玉佩的光景吗?”
“嗯,记得,那时相公就决定要和灵儿今生今世都在一起。”
“灵儿也是,这时间过得真快啊,灵儿终于和相公在一起了,可是相公马上又要离开灵儿了,灵儿这心里是多么舍不得啊。”
“灵儿不要这样,相公一个月内肯定会回来的。”
“尽管这样,灵儿还是不舍得相公离开啊。”
燕灵说到动情之处,忽然又翻侧身子,不断亲吻文基起来。
文基也情不自禁地再次拥紧燕灵。
此一番,二人愈加深情款款,如胶似漆,且不管窗外暮色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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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日。
燕灵粘着文基,不舍分开。
文基想走,却又有些愧疚自责。
于是二人恰如生离死别一样恩恩爱爱缠缠绵绵直到了第三日。
也就是说离文基所说的“三五日内必赶到灵台山镇魔”的期限也只剩下最后两日了。
文基自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便在第四日头上盘坐房内,安心定神,排除杂念,准备次日上朝天洞给鳌祥公上香祈安,然后尽早赶往灵台山镇魔。
燕灵也知文基心意,不再打扰,和小化睡在一床,度过了不眠的第四夜。
第五日大早,文基早起,先去供堂供果上香,继而向公映叩安请行,然后启程前往朝天洞上香祈安,燕灵一直循规蹈矩,陪伴左右。
此时,燕灵依旧想陪伴文基前往朝天洞,但文基好言劝住燕灵。燕灵只好依依不舍,同府中众人将文基送至门楼外,文基一一嘱托,行礼辞别。
在燕灵泪珠颗颗滴落下,文基渐行渐远,行离了谭府。
上得朝天洞,文基捐了香钱,在济悲方丈的陪同下,拜了庙中各处佛菩萨,又单独给鳌祥公敬了香,告了原委,并祈求平安回府。
诸事办妥,文基再无牵挂,与济悲方丈告辞,一道金光飞起空中。
回望处,天湛蓝,地嫩黄,云波浩渺,乡关已是一片茫茫。
文基放下心中不舍,捻决喝出碧麒麟,纵身而上,直奔西南界而来。
半日光景,碧麒麟已奔驰在无为道界红海之上。
却见千里之外,灵台山巍峨矗立,灵光放射不绝,无数大小巡游手握斧钺枪戟,守护在灵台山东界,可见灵台山果然发生大事了!
文基急拍碧麒麟,加快脚程,顷刻间已然赶至灵台山东界。
早有灵台巡游大神毕蒙发现,急赶来跪迎:“小神毕蒙恭迎麒麟尊。”
“大神请起。”文基定住碧麒麟道,“那恶魔夜离现在怎么样了?”
“回禀麒麟尊:那恶魔夜离已经挣扎数日,但至今仍未挣破封印;灵王已传下旨令,令各府尊主率领麾下众神镇守各府,以防不测,灵王则亲自率领小神和天癸太子监视那恶魔夜离,只等麒麟尊和叱咤大神前来将他重新封印。”
“很好!请大神速领我去见灵王。”
“诺!麒麟尊,请随小神来。”毕蒙话落,头前领路而去。
文基一催碧麒麟,随后紧跟行来。
须臾,来到灵台山东界,果见:灵王高坐金眼睚眦圣座,名震山海界的彤弓素矰也早安放在圣座后的弓箭架上;天癸太子和百十侍卫警戒在圣座四周;数万神兵神将则布阵在圣座前方;而在灵台山东界下时有阵阵黑气、从镇压夜离的洞穴之中喷吐而出,其中夹杂着雨点般的血光,景象显得十分诡异。
毕蒙行至圣座前,单跪回禀:“启禀灵王:麒麟尊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