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据我所知,宁将军的养女只有宁兰心一人,我见过宁兰心,你不是她。”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就如油锅里被泼了一瓢水似的,瞬间在顾湘宜心中炸开了锅。
宁家虽没有生宁兰心的恩情,可到底将她从死人堆里捡出来,好生照料保护,就在一个月前姑姑还回门来着,打算和宁初商议给宁兰心找一门合适的亲事,可她是如何回报宁家的?
为了在业王身边有一席之地,她不顾昔日的爱护之恩,将宁初害的陷入了濒临死亡的境地,下药、陷害、栽赃,还当着业王的面诬陷父亲,每每想起这些,顾湘宜就觉得心里一阵恶寒。
究竟人能坏到什么地步,才能像宁兰心一般?她想不通。
“别跟我提那个名字。”
易景枭并不追问她为什么,又转了话锋突然问道:“葛瑫是你杀的吧?”
有这么明显吗?顾湘宜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今儿除了易景枭,江肆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合着葛瑫一死了解内情的都怀疑是她干的啊?
见她不回答,易景枭将手中的纸钱洒进火盆,说道:“那日我在鸿云楼里见到了你,第二日就有人发现葛瑫死在了家门口旁的巷子里,未免太巧了些。”
“你说的是谁?我不认识。”顾湘宜起身,打算离这个喜欢猜想的怪人远一些。
可她起身的一刹那,腰间的玉佩被他看了个真切。
这女子,和宁家关系一定不浅,易景枭并未将一切问题都抛出,他知道很多事不会有回答,问了也没必要。可直觉上来讲,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和自己是一个阵营的,虽然不算是队友,起码不会是对手。
“那日在鸿云楼,撩拨你的叫陆鸣晟,他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虽然家里无实权,但是架不住母家有钱,尽供着他销,养的他性子越来越歪,还未议亲家中便有一子两女了。”
在顾湘宜满心以为他要问自己和宁家的关系时,万万没想到从他口中蹦出了这些话,陆鸣晟是谁她毫不在意,那他为什么要说呢?
不解的看向易景枭,顾湘宜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陆鸣晟是个好色之徒,看上的姑娘若不是大家千金,那便几乎逃不出他的手,我的人近日听说他在打听你,撩拨你是一方面,若是葛瑫那件事被牵连出就不妙了。”
对于这种好心提醒,顾湘宜虽然不放在心上,但还是比较感谢的。
“他再来抹了脖子就是,我不怕他。”
易景枭淡淡一笑,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深沉:“作为提醒你的回报,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好像是怕她拒绝,易景枭下一句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这个东西没什么好藏的,谁知道你藏起了以后会不会被人查出来?敬德公府的手段了得,查到顾湘宜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不过是时间问题。
“顾湘宜。”简单利落的三个字,亦如她杀人的手段那般清爽。
不过这名字让易景枭愣了一下:“莫非是忠毅伯的千金?”
“你竟还认识我?”顾湘宜十分吃惊。原主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庶女,和这位世子应该没见过面,顾恒钧的女儿那么多,虽说是宜字辈不错,可世上名像字像的人多了,他为何张口就来?
不过下意识的问题,算是承认了易景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