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珊瑚见自家主子情绪很不对劲。
妃,再受宠,都不行!
这就跟一些古代渣男,嘴里说着情情爱爱,却怂恿女子跟他私奔一个道理。
立那个女人所生的儿子做皇朝继承人,一个不行,就改立其他。
而在诸多的“悲剧”中,就有俞贵妃被自己新人的宫人陷害的一幕。
“娘娘?您、您到底怎么啦?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其实,对于武将来说,受个伤,简直不要太寻常。
虽然,那个梦,是那么的真实,仿佛真的发生过一般。
只是俞贵妃过于骄傲,不但懒得跟妃嫔们掐来掐去,就连宫中的一些事物,她都懒得过问。
“对了,初一的大朝会,我、我二叔他、他——”
天天端着架子,不苟言笑,那模样,就跟庙里的泥胎石塑一般,远远不如他们家娘娘有血有肉。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作为一个熟悉历史,自己更是“亲历者”的古代土著,顾倾城很想说——
而她也真的经历了被诬陷、失去亲信、至亲等等一切的悲剧。
在古代,妻与妾始终都是天与地的差距。
她甚至都没有分清“梦境”与现实。
比如——
俞贵妃和她的大宫女,就没有她的这份理智了。
礼法,似乎禁锢着所有人,可也会反过来保护某些人。
还爱情?
对,估计还要来一句“历史都承认的偏爱”。
她拒绝相信“梦中”所发生的一切。
珊瑚更是无比庆幸:幸好我家娘娘不是皇后,只是贵妃!
珊瑚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回答:“娘娘,今天是天授三年,四月初一啊!”
看着珊瑚那张依然美丽、依然完好的脸,俞贵妃内心复杂又激动——
太好了,珊瑚还活着!
俞贵妃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唯有皇后,不管爱与不爱,都要给与一定的尊重。
宠妃?
也就是说,如果梦是真的,那距离悲剧的诞生,岂不是只有两年。
她就像高傲的白天鹅,孤芳自赏、孤影自照。
而在“梦中”,俞贵妃只活到了天授五年。
“不!不对!就是百吉宫,本宫也没有彻底掌控!”
虽然已经从“噩梦”中惊醒,但她整个人的精神还是恍惚的。
“只要俞家在,就没人敢欺负我。闵煌都不行!”
失宠了就比宫女都好不到哪里。
皇后始终都是妻,只要不是自己作死,皇帝想要无端废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俞贵妃虽然无比排斥那个梦,但她下意识的还是会联想到梦中的某个画面。
俞贵妃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明艳、极富攻击性的面庞上,涌现出痛苦的神情。
有朝一日,恩宠不在,还有名分。
不!
不对!
“怪我!都怪我!”
没办法,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哪怕梦醒了,无数的画面也会清晰的在俞贵妃的脑海中闪现。
除了百吉宫,她对后宫一无所知。
“自己蠢,死也就死了,偏偏还连累到了至亲——”
而不是让那个女人去做妃!
妃是什么,是妾。
即便是皇家的妾,似乎更尊贵,但在皇后面前,贵妃也是要跪拜行礼。
想要找个事情来验证一下,结果她还因为性格的高傲,连个确切的“消息”都没有。
要知道,她家娘娘从小就是自信、明媚、张扬、骄傲的性子。
“唉,看来我这人真是够失败的。”
还不用受累就能恣意的生活?
一个月里,有一多半的时间,陛下都会跑来陪这多明艳有刺儿的玫瑰。
梦里也太荒唐了,九郎怎么会那么对我?
还有俞家,堂堂大将军府,麾下更是有十万俞家军,怎么会说倾覆就倾覆。
在后宫,很多时候,就连顾皇后都要退避贵妃娘娘的锋芒。
且,皇后可以代替皇帝行使一定的权利,关键时刻,皇后作为皇室主母,是可以决定下一任的继承人。
顾倾城是无论如何都不信,让女人去做妾的男人,是真的爱她。
天授三年?
俞贵妃乱糟糟的大脑里,总算闪过一抹清明。
但,男人的心太容易变了,反倒是这些礼法、规矩,还更可靠些。
人生中唯一的挫折,约莫就是没能当皇后。
但,不当皇后也挺好,不用像顾皇后那般与太后争斗,也不用辛辛苦苦的管理宫务。
那个噩梦太过诡异,真实得让她心惊,一时间,她都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但在梦里,“真相”却残忍而血腥——
闵煌根本就不是爱屋及乌,他调俞珩回京,就是已经对俞家动了杀心!
俞珩只是开始,接下来——
“珊瑚!快!那些银饼子去找人打听打听,我想知道今日大朝会都发生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