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如陈酿那般令人心醉。
可却不会主动飘向她。
她拼尽全力,也只能呼吸一二。
太辛酸,太痛苦。
这是宋瑜哥第一次正面拒绝她,用如此冰冷残忍的语气。
她的泪珠儿滴滴落在手背,眼见着汇聚成河要落到他腿上。
宋瑜屈腿收回,放下裤管,套上鞋袜,声音无波无澜:“治疗已结束,你情绪似乎有些不佳,我就不多打扰了。”
他走出去了,留给她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还贴心地关上房门。
“砰——”
关门声很轻,却似一记重锤敲在她心尖。
心碎了。
他对她,毫无怜惜之情。
“噗——”
心痛之下,她竟呕出了一口血。
泪水滴落,与床褥上的鲜血混合,渐渐晕开,染红更多的布料。
也染红她的眼白。
丝丝蔓延,可不。
她强行止住颤抖的身体,牙关紧咬。
不……强扭的瓜是可以甜的。
她将家人制得服服帖帖,也得到了亲情。
她知道这种亲情是强扭过来的,可……
明明也很甜啊!
她甘之如饴。
为什么爱情不行?
视线缓缓落回银针上,杜柔蕙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
她……完全可以借着治疗,让宋瑜哥属于她。
不是吗?
与此同时,九江楼二楼包厢。
洪珊一脸歉意告知了昨日晚宴的不愉快:
“对不起,我搞砸了。”
裴潇潇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
“是我考虑不周。”
洪珊与那姜大姑娘有龃龉是一个原因。
但她没有考虑到鄙视链的问题,的确也是她的疏忽。
而且,一个新事物的出现,总是会让人下意识警惕,抵触。
或许,她应该考虑从卖胭脂、衣服的那些导购员开始下手。
对富贵女眷们进行润物细无声的洗脑。
可她一个人,要跑遍所有女眷常逛的衣服、首饰、胭脂等店铺,说服他们的老板,还要一一给她们做造型。
工作量有点大啊……
正思索着,她忽觉一股熟悉压迫感袭来。
心脏仿似被纠扯住一般。
她面色一白,捂住心口“哇”的一声吐了口血。
洪珊大惊,伸手接住软倒的人,神色慌张:“潇潇,你怎么了?”
顺势扣住她的脉搏。
习武之人,即便不精通医术,多多少少也能探的脉象一二。
是气血翻涌之象。
“不过是没能顺利宣传,不用这么大的气吧?”洪珊懊恼道,“我赔钱给你好了,你别气啊!”
裴潇潇:“……”
神特么生气。
她挣扎着抓住洪珊的手,艰难吐字:“用内力……帮……帮我梳理气血。”
这次系统没有警报,应该是没有上次那么严重。
她记得上次惊险之际,宋瑜用内力帮她梳理是有用的。
太难受了。
洪珊惊讶于她居然一副娴熟的模样,想问她得了什么病。
可裴潇潇仿似一条离岸的濒死之鱼,她不敢耽搁,连忙调动内力,给她梳理气血。
半刻钟后。
裴潇潇脉象平稳下来。
她虚弱的靠在洪珊身上闭眼休息,脑海中询问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