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事,大太太越发生气。
大太太恼道:“今儿说不出个理由来,我定不饶他。”
正要歇下,外头有婆子禀道:“三爷,三\奶奶有事。”
大太太道:“早前,我便说此女不详,你偏不听。她害了温青不说,现在又要害我宋家,环儿呀,你再糊涂……”
“大太太,三爷来了!”
虽然挨了打,可她还是不服气。
嘴上说得好,可心里将徐兰芝恨了个半死。
“母亲,我同意扶芸儿为嫡妻。”
宋环的手下得更狠了,一下,又一下。
身为嫡妻的尊严在今晚被践踏一空。
宋环不语,只是快速地击打着,对于不沾一物的徐兰芝来说,这简直就莫大的羞辱,而所有男仆、小厮被责令不许接近柴房。
“母亲且回房消气,儿子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她做出此等丢人的事,又诅咒芸儿母子,降为平妻便可。”
这几年,因徐兰芝在宫中得宠,宋环曾谋划着想要抢夺世袭的东军都督一职,只有成了府中的当家人,方才有希望抢夺。也是徐兰芝献计,怂恿他向宋珀下毒,宋珀这些年的身子越来越差,父亲便将一部分的都督府事务交他打点,三五年磨练下来,他也能独挡一面。
宋环道:“母亲,我已经同意抬芸儿为嫡妻,降她为平妻了。”
这哪是病,分明是犯了瘾。
宋环平妻知晓宋环的真实想法,面含浅笑,徐兰芝谁胜谁负还没到最后呢。男人的爱最是靠不住的,宋环以前是喜欢你,可现在到底是疏远了,先是徐兰芝失宠,再是皇后要查百货行账本,现在又有徐兰芝发浪之事,宋环认为徐兰芝确实不能做嫡妻。这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印象一旦跌落,这便是挡也挡不住。
以前宋环一进她屋里,徐兰芝就寻各种理由来阻止,尤其是她刚嫁进来的那两年,处处受阻,除了新婚夜宋环留了一宿,之后三个月宋环便再没出现过,要不是她肚子争气,那一夜便怀上了,并一举诞下了宋环的第一个儿子,她在府里的日子还指不定如何艰难。
徐兰芝跳着双脚,左右闪躲,然,对于宋环来说,无论她如何躲,还是会落到她身上,身上纵横交错,便是一道道荆条留下的印痕。
宋环打她!
大太太恼道:“环儿是被那贱\妇迷了眼,都那般模样,还要护着她,她但凡有芸儿一半的好,我定不说她。珀儿的身子是毁了,整个家就指望着环儿支撑,贱\妇既管不好内宅,又打理不好嫁妆,还处处刁难芸儿,居然咒骂三少爷,这三少爷才几岁,她就使出如此恶毒的法子来……”
难不成是宋珀知道他们夫妻给他下毒的事,所以反击了,一旦他们染上五石散,一切都会功亏于溃。
难道真是有人算计了徐兰芝。
宋环在一侧坐下,“不能将徐兰芝降为贵妾,宫里头正在查百货行的银钱销,一旦降为贵妾,我们宋府就得担下大干系。”
打罢徐兰芝,宋环也累了,歪在一边喘粗气,对外头道:“来两个婆子。”
宋环又与大太太说了一阵话,方与小娇妻一道回了屋。
宋环平妻道:“婆母,三爷许另有打算,你且先宽宽心,儿媳相信三爷。”
他径直往徐兰芝屋里去,刚入门又是一记耳光:“贱\妇,你是何时染上这东西,是不是拿银子都买了这东西。”随即将药包丢了过去。
“这就算了啊?芸儿当年嫁过来,是嫁妆比她少了,还是出身比她低了。”
“这是我的药!”徐兰芝疯狂地奔了过去,像是保命,又像是护犊的母狼般抓住药包,嘴里怒道:“我生了病,总会浑身如虫嗜蛇咬一般地痛,吃了它就好了。”
“给她把衣服穿好,再死性不改,我还收拾她,将她带回院子,寻一间屋子关起来,一日三餐按时送,莫让她跑了。”
宋家是什么门第,容得她这样的女人为嫡妻,你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
众人尚未走远,就听到“倏倏”之音传来,宋环从柴房取了两根荆条,正击落在徐兰芝身上。
宋环平妻不由得笑道:“三爷,她正等着呢,且去吧。”
徐兰芝抱着双膝,冷笑着反问:“你关心过我吗?我风光的时候,镇日想让我帮你讨官,现在你抢了大伯的宠爱,你是未来的家主了,便要这样待我?宋环,我生了病,一犯病就浑身难受,你还不管我,还将我关在杂房……”
她竟以为自己生了病!
徐兰芝不是十几岁的孩子,她是两个女儿的母亲,居然不知道自己中了五石散的毒。
宋环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徐兰芝面有怯容,今日的宋环太可怕,居然用荆条抽他。有一回,一个通房惹恼了宋环,他便将那通房剥了个精光,关在屋子里教训一顿,末了,还强行侮\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