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彩拿笔又写了一个。
七公主很得意!
温彩取了纸,又绘起七公主来。
堂堂皇家公主,这是要想学哈巴狗儿了么。
他知晓的,也是郑氏等人都知道的:“听说学过医术,也会厨艺,字倒是瞧她写过,却不会用毛笔,但用会那种硬笔头的笔,写出来的字倒也入目,只是字体风格与寻常不同。”
“放开!快放开!”温彩叫嚷了两声。
不等温彩拒绝,冷昭抱拳道:“华阳公主,臣妻不能住在宫里,她得随臣回家。”
温彩在心里暗骂,这也太不公平了,身为公主就是有特权呀,“你说的话算话么?”
一扭头,温彩有种雄赳赳、气昂昂之感,立时发现围观的人群里还有两个她认识的人:慕容悰和冷昭。
她淡淡地道:“会一些。”
“丹青呢?”
温彩数了五支箭羽毛,握在手里,“啊哟!”一声,那箭似会听话似的,端端落到瓶儿里,又拿了剩下的五支,也是如此。
一路进了偏殿,就见淑妃母女坐在那儿,她见温彩绘画,好奇心起,七公主张着嘴巴,快能塞下一只最大的汤圆,久久合拢不上。
“是。”
温彩问:“是玩投壶五局么?”
为什么不把她画得漂亮些。
慕容悰与九公主像看怪物。
九公主拿了纸递给淑妃瞧,慕容悰一脸凝重:“这字写得好,刚劲有力,风格独特,似行书又非行书,似楷体又非楷体,可谓自成一派。”
很快,七公主五局都投完了。
凉亭里,天启帝呢喃自语道:“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的武功便如此厉害,没有七八年的习练,根本不能到做到十箭同入瓶。”
淑妃和九公主听说她又与七公主打架了,先是吃惊,而后又听说她投壶的事,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温彩。
七公主问道:“你为什么不用毛笔
七公主不乐地瞪了一眼。
锦虹宫是七公主华阳的寝宫。
冷昭实在不知道,自己一时私心泛滥,暗藏目的挑回来的这个小妻子到底还有什么本事是他不知道的,装着软弱可欺,可胆儿大得能与七公主打架,还会武功,精通厨艺,据说还学过医术。
冷昭也移到跟前,一看那画儿:“这就是你的丹青不错?”
?”
“不,如果五局都是你赢,我就放你离开。”
七公主道:“喏,彩彩,你给我写副大字,就写‘锦虹宫’。”
“我喜欢。”
温彩这一把不仅惊住了七公主,就连在场的宫人都被惊住了,同时还有正瞧见这一幕的冷昭与慕容悰。
这,算是一个意外的发现。
重华宫。
冷昭摇头,“回头让她写几个给你们瞧就知道。”
冷昭与慕容悰到了御园,就见一群宫人围聚在左右,中央站着七公主,温彩在那儿手舞足蹈的,手里拿了一把羽箭,嘴里念念有词,只听“啊哟”一声,十支同飞,端端落到那头的瓷瓶上。
七公主放开温彩:“你比我以前认识的人都可爱多了,你陪我玩吧,我跟母后说,让她留你在宫里住些日子。”
七公主对左右道:“都瞪清楚了,一把执中十支才算她赢,否则你得留在宫里陪我玩。”
就连玩投壶也比她更胜一筹。
七公主一脸崇拜:“彩彩,你这画真好看,也给我绘一幅,我就喜欢这样的,不像画师绘的,又呆板又无聊,瞧瞧你画的,一看着就乐,太讨喜了,我喜欢!”
七公主一愣,这又是什么事?待她回过神来,立时大笑起来,指着温彩笑得前俯后仰的。
“当然算话。”七公主拍着胸口,“我是宫里的华阳公主,我的话最算数。”
温彩气哼哼地看着七公主,这刁蛮公主绝对能干得出来,不就是投壶,穿越前,她每天早晚都玩飞镖,房间的门后就有一个镖靶,来到这里后,又跟着马蹄山的道长学过一些,温青的武功是那里学的,她的武功也是那里学的。
温彩愣愣的。
七公主道:“可我就想和她玩,她比我认识的人都有趣多了。”
九公主问:“大表哥说的所见不同是什么意思?”
七公主拍了拍手:“投就投。”
他坐在一边,肃然问道:“琴艺如何?”
冷昭一头黑线,他老?与七公主和温彩比,好似要年长几岁。可他正值壮年,怎就被人说老了。
慕容悰问:“行楷?”
她几口一扒拉,移到桌案前,九公主拉着淑妃端坐一侧,等着温彩给她们母女绘肖像。
“就是懂点儿、丁点儿。”温彩比划着,看着自己的指头,掐了黄豆粒大小的一块,“就这么一丁点儿吧。”
“五局三胜就算赢?”
七公主推开人群,大喝一声:“温师傅、温师傅,你教我玩十支同中吧,温师傅……”
七公主以为她怕了,笑得那个得意,“你若现在服输,我便告诉如何惩罚。”
“理儿?”七公主道:“没听说,这理儿都在我们皇家。本公主说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你若不听,便是不合规矩。”
冷昭拉了温彩离开,早前一直没有拿温彩当孩子的念头,可看她刚才又蹦又跳的模样,可不就是个孩子么,难不成在冷府,她也一直装成大人模样,可那一手厨艺却是极不错的。
温彩拍着身上的泥土,“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这些都是市井的小把戏,上不得台面。公主殿下玉安,我得回去了。”
冷昭接不上话,对于温彩他当真是知晓不多,一脸审视地看着绘得认真的温彩。
慕容悰惊问一声:“一些……”
淑妃看着字,娟秀中又不失洒脱流畅,竖如剑锋,横如担勾,犀厉且让人一见难忘。
“明日早朝,朕要见见镇远候。”
慕容悰惊问道:“平远候,你这娇妻会武功吧?要不然那一手十箭全中是怎么做到的?”
慕容悰忍了又忍,终是忍俊不住,暴发出奇大的笑声,直笑得浑身打颤。
“是那个必输垫底儿的。”
温彩一见全中了,跳着双脚,欢呼着:“哦——呀!全中了,你自个说的话,不许不作数。君子所言,当一口唾沫一个钉,你还是女君子呢,更不许返悔。”温彩伸出手来,轻拍着七公主的脸颊,趣意十足地笑道:“乖乖七公主,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儿玩
温彩挠了挠头,取了自己的十支箭,第一局,不多不少,就多中七公主一支,八支。
大总管接过话道:“听说镇远候武艺不凡,与定国公刘维忠不相上下。”
周围都是宫人的议论声:“冷大奶奶这回输定了,我们公主玩投壶可是宫里一等一的高手。”
冷昭在一边看着呢,她还是赶紧开溜,她在冷府一向都是沉稳、得体的模样,要是老夫人、郑氏等人见到她现在的疯样,还不得吓一跳。
满心的期盼啊,这绘画的工具倒是全套的,连矿物颜料都一并备齐全了,温彩瞄了一眼,一会儿拿着这支笔,一会儿使那种颜料。
想他慕容恒行事沉稳,今儿竟被人给算计了。
要不是温彩出现,怕是今儿这事,就是他长十张嘴也说不清。
这次的事,到底是他欠了温彩一个人情。
看那小董氏的性子,怕是往后温彩在冷府的日子就更艰难了。
慕容恒闷闷的想着,心里想着,下次得了机会一定要好好地谢谢温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