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倚窗的地方有张破榻,上面半躺着一个妇人,面容苍白如纸,手里正做着针线活,那是一幅很漂亮的《紫菊图》,婀娜多姿、鲜艳明媚的菊,又有栩栩如生的一对蝴蝶。
秦公公一笑,露出没有门牙的嘴,“好多了,你今晨带回来的药丸子怪管用,德妃一吃就好了许多。”
小十快走几步,一把夺过女红,“娘,你病才刚好些,怎么又绣上了,你小心将养,我会绣的。”
德妃审视着温彩,瞧上去和小十差不多大小,个头儿比小十高几寸,想着小十因她的缘故,自小遭人白眼,受尽委屈,指着一边的小凳:“快坐吧。”
小十将绣箍搁好,转身给温彩倒了盏茶,茶杯上掉了一角,是上等官窖烧制,上面有兰图案。
小十道:“娘,她没地方去,我带她回来住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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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
北疆建立功勋的武将全都到了,个个笑逐颜开,帝位两侧安置后妃席位,左侧之首是贵妃所出的大皇子,其次是在北疆立有军功的四皇子慕容恒,他面无表情,就如在北疆战场时一样,总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总是不卑不亢。
右侧之首坐的是征北大元帅刘维忠夫妇,往下是与冷昭在北疆齐名的温大将军。
冷昭不屑地瞟了一眼温青,你丫就是一杀人狂,上阵勇猛无敌,便得了个铁骑大将军的封号,蓦地冷昭觉得这温将军生得有些眼熟,到底像谁呢?以前从不曾有这种感觉,此刻这种熟悉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