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安保跳出来接道:“怎么可能?我们公司月底就进行大修,一周都是有人维护根本不可能出事!”
经理咬牙切齿地瞪了安保一眼道:“总之,要不是你拦着,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堵在那里!你刚才还意图砍断固定的链子!你这是置游客性命不顾,直接就是恶意杀人!”
任泉呵呵笑了几声,眼睛淬了毒般射向经理,好狡猾的人给自己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就算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有人证,任泉撇了撇人群中的黄毛和那个姑娘,嘴角裂得更大了。
这时越珊拉着箱子站在任泉的身边,昂着下巴骂经理:“真不要脸!如果不是他,就会有人掉下去!他这把剑根本就砍不断那些链子好吧?”她从任泉手上取下长剑,在手里划了几下道:“大家看看,这只是一把样子货的剑,很轻的,”
有不少围观者上前掂了掂剑,都点头说是假的,一个穿着对襟白衫的老人匆匆而来,走到她面前道:“小姑娘,现在可以把我的剑给我了吗?”
“喏。”越珊递了过去,安保却上前阻拦:“不行,这是证据,你不能拿走!”越珊心里暗暗骂了句脏话,正要拉扯。
任泉喊她:“珊珊,过来!”伸手一拎保安的衣领,将他甩到一边。老人拿了剑离开,经理急了,这可是证据,抬脚去追却被众人拦住,气得他大叫报警。
越珊紧张地搓搓手,靠近任泉担心地问:“他报警了怎么办啊?”
任泉低低地笑道:“就怕他不报警!”他说着用手机发了一个短信。
越珊奇怪地看了那个女孩和黄毛一眼,心道:这两人怎么没趁机逃跑?还等着过后扯皮吗?
等了一会儿,终于听见警车呼啸而来。不一刻就见经侦科的温郝带着一队警员走了过来,围着的人群立刻为他们让开了道路。
温郝撑着张笑脸,一直走到任泉和船务经理面前,手捋了一把头发质问道:“我是经侦科的温队长,这怎么回事?说说罢!”
经理朝任泉方向翻了个白眼,恶毒地说道:“温队长,就是这个人,无故弄坏上岸通道,致使游客无法上岸!这不仅仅是我们船务公司的损失,这是有计划伤人事件。对了,他的行为全船的人都看见的,不信你随便问一个了解一下!”
经理人口沫飞溅说得起劲,温郝抹了抹被喷了一脸的吐沫星子,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心道: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他妈、的这几天没刷牙了?
温郝心里愤恨,脸上仍是一副和蔼模样。他手捂着脸踱步指着任泉道:“你是说,他是罪魁祸首?那好吧,我就把他带走!你们赶紧修复通道,要不另开一个通道吧?这一二百号人都等着回家呢?”
一个安保跑到跟前阴毒道:“你们就这么把他带走了?不得叫他当众给大家道个歉,然后赔偿公司损失?”
任泉鄙夷地鄙视着他,嘴角勾出一个你很蠢的表情。安保气得跑上来挥拳就打,围观的人还起哄让安保揍人。
任泉轻轻一撇,轻笑道:“你们船务公司的安保就这素质?”他闪身避过,装作差点被打到的样子,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看戏的众人一通哄笑,开始出言不逊。
越珊偏着头看着这个带队的温队长,这有人当他面斗殴,他竟然看得精精有味,也不阻止,真是很诡异的事情,越珊好言提醒:“温,队长!您是不是该阻止他们打架啦?”
“昂?”温郝意有所指道:“不得让人家泄泄气吗?怒火老憋着会加速犯罪心理,这可不是好现象喽!看着吧。”温郝眼神在场中游离,心道这个臭小子就会搞事,唐蔺怎么摊上这么个合作伙伴?闯祸的不嫌事大,收拾烂摊子的我赔上老命!
越珊见任泉猫戏老鼠似的左躲右藏,把这个经理的心腹累得如狗般直喘。她心大的捂脸大笑,旁边聚集过来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这种连锁效应使得整个码头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
任泉带着这个安保绕场子跑,温郝皱了皱眉,扶额来回搓着脸,这小子玩够了没?他觉得有必要拦一拦了,不然要耽误吃午饭。今天他夫人特意下厨,说是纪念结婚二十周年半。人家都是按整年计算,他家这位倒好半年也算。温郝妻管炎,只能忍了,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