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顾不得再仔细思索什么,他大步出门,便见明晃晃的太阳底下,崔明楼正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鲁王,打趣的问:“怎么,王爷见到我,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鲁王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才刚听侍卫长说崔明楼掉下山崖必死无疑,还准备为了这个事儿尽快跑路离开京城,转头却看到本来已经该死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哪里有不怕的?
他一时震惊的瞳孔都缩了缩。
崔明楼却好整以暇,他淡淡的笑了笑:“看把王爷吓得,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鲁王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是现在不是追究为什么崔明楼没死的时候,他定了定神:“你说的什么糊涂话,本王是要出发去蓟州了,冷不丁看见你当然得吓一跳。你来做什么?”
倒是装的一手好糊涂。
崔明楼无所谓的挑了挑眉,甚至还抬手打了个哈欠:“也没什么,就是得借王爷身边这位侍卫长用一用了,有些话得让他去锦衣卫那边问一问。”
鲁王的心一时沉到了谷底,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崔明楼竟然没摔下去,而且还直接过来要捉拿他的侍卫长!他脑袋里一时嗡了一声,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的怒吼:“放屁!我身边的侍卫长,也是你想抓就能抓的?!你算什么东西?!”
他此时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
侍卫长更是面如土色。
崔明楼扯了扯嘴角:“昨天傍晚,我在上山的路上遇见一伙贼匪,他们将木桥的绳索砍断,让我坠入山崖.”
鲁王手脚冰凉,却还是尽量瞪着眼睛问:“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我这里要人?!”
他已经决定了,绝对不能承认此事。
如果崔明楼死了倒也还算了,人死不能复生,永昌帝就算是再生气,难不成还能为了一个死人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生气难过个一阵子过去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崔明楼没事!
先别说崔明楼本身的性子就是个不依不饶的,若是永昌帝知道他陷害崔明楼,怎么也得给崔明楼一个交代。
他别说是去蓟州了,只怕下场比去蓟州还要惨上百倍。
光是这么一想,他便浑身不是滋味。
崔明楼扯着嘴角看他,冷冷淡淡的笑了笑:“王爷,领头的人掉下了个东西”
他说着,手里忽然亮出了一个腰牌。
那腰牌正好晃荡在鲁王的面前,鲁王顿时将上头的字看的清清楚楚-——鲁王府。
那是鲁王府护卫的腰牌!
这一次,已经不由得鲁王不惊慌了,眼看着锦衣卫步步紧逼,他下意识的后退。
而此时,那个侍卫长已经率先挡在了鲁王跟前。
崔明楼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便跟侍卫长打在了一起。
他的身手向来不错,哪怕是唐晚舟在他跟前也讨不到什么便宜,这些年从来不曾落下过身上的功夫,此时打起来,也是异常的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