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陆子谦缓缓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出门去见了孙川。
孙川还不知道白使臣已经不见的事儿,听见之后就忍不住皱眉:“这是多要紧的人物,你们怎么能就这么让人给跑了!?他手里的密信可还没有拿到呢!”
对于上头的陶院和他底下的人来说,当年的事就是一颗随时可能会炸开的火药,而那些被郑谦藏起来还来不及交上的银子,更是救命的稻草。
这些年为什么他们这么执着的盯着郑钧不放,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便不肯错过?又为什么要层层遮掩的开这个赌坊和青楼?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来钱快啊!
这世上哪里还有比赌和黄来的更快的银子?有这些巨额银两入账,才能让户部那边的账稍微平一些,不至于太惹人注目。
否则的话,当年的事早就捂不住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冲着陆子谦神情凝重的摇头:“你可得心中有数,这件事若是弄砸了,只怕次辅那边绝不是好说话的。”
陆子谦当然心中有数了,他就是有数的太过分了,现在听见孙川这么说,他心里的烦躁顿时更增一层:“我知道,白使臣那边,只要我们的手脚做的干净,问题是不大的,反正最糟糕的结果无非也就是拿不到密信么,但是我们这边还有个人呢,你可别忘了。”
孙川咦了一声,紧跟着便啧啧冷哼:“你可少来了,我还不知道你说的是苏连翘?可这么些年你也没从她嘴里掏出什么,难不成忽然就能问出东西来了?指望她,倒还不如把白使臣那边盯紧了盯死了!”
陆子谦知道跟孙川说这些他也是不懂的,便也不再多理会他,只是跟他说:“你那边多上点心,帮我跟京城那边多联系几个人,反正只要他进了京城,必定是插翅难逃的。”
虽然是觉得这次陆子谦是把事情给办砸了,但是这确实是关乎着次辅这一系的势力的生死存亡的事,孙川也不敢怠慢,还是把事情给答应下来了。
等到看到陆子谦要走,他又急忙把人给喊住了,不解的看着他,问:“那萧文俊呢?郑文辉那边确定能让他闭嘴吗?”
萧文俊去顺天府告状的事,还是把孙川给惊得不轻。
在他看来,萧文俊到底还是自己人,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事,该说不说的,若是到时候闹翻,萧文俊手里掌握的东西,可的确是够这些人喝一壶的。
他看着陆子谦:“要不,你跟他好好说说?你跟他,不是好的跟一个人似地吗?”
陆子谦跟萧文俊的关系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