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崔二夫人咬了咬唇,伸手想去替丈夫宽衣,却被丈夫给躲开了,一时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我也是一片好心!这么多年,看看鲁王嚣张成了什么样?分明周王当年在登州好好的,可如今却得在这京城憋屈,还不是鲁王作怪?最近便更是变本加厉,还闹出什么佛像的事,现在他出了事,王爷难道不该趁机越过鲁王?”
若是鲁王死了就更好了!
崔莫亭自来就是冰山一样的性子,此时看了妻子一眼,自己换了一件家常的衣裳,冷冷的道:“那是殿下的家事,如何轮得到你去置喙?”
又是这副态度!
崔二夫人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不上不下的梗的人难受。
崔家的人都是这样!好心当作驴肝肺。
她嫁给崔莫亭这么多年了,却从来没有跟周王妃交过心。
若是说周王妃天生就是冷淡的性子也就罢了,但是崔二夫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以前平江王妃和先前的二夫人是怎么跟周王妃相处的,周王妃分明对两个嫂子都十分尊重。
可是到了自己这里,却是冷冷淡淡的。
她咬了咬唇,实在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家事?是啊,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上不得台面,只是个填房,当然是不配跟你们成为一家人的了!”
崔莫亭连停都没有停一下,径直出了门。
真是个捂不热的石头!
崔二夫人伸手打翻了摆在窗边的瓶。
崔莫亭径直去了周王府。
周王彼时正在议事,听见了崔莫亭过来,让人去后院通知了一声周王妃,自己便打发了幕僚门客,请了崔莫亭去书房说话。
一到书房,崔莫亭便面色沉重的跟周王道歉:“都是我治家不严,娶妻不贤,她说些胡话,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周王对着二舅子自然是和颜悦色的,笑了笑就说:“说的太过严重了,这些都只是妇人之间的一些私房话罢了,二舅哥无需如此。”
“什么妇人闲话?”崔莫亭冷哼:“现在鲁王出事生死不知,圣上身为人父哪里有不着急的?这个时候,任何事都没有鲁王的生死更重要,若是这个时候,谁还玩弄权术,争抢功劳,在圣上和朝臣眼里,成了什么人?她自己无知,竟还跑到王府来丢人现眼,实在是”
二舅哥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周王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叹了口气,等到下人上了茶水之后,才诚恳的看着自家二舅哥劝解:“二哥,原本你的家事,我是不该多嘴的,可那些到底都是陈年旧事了,您也是时候该放下了。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啊!”
原本说起前头的事,崔莫亭都是十分正常的,周王留他吃饭,他也答应了,可现在,周王一提起这个,他当即就起身告辞了:“我衙门里还有些事儿,便不留了,劳烦王爷跟我三妹说一声。”
说完抬腿就走了。
周王忍不住就叹气,回了后院见到周王妃,还摇摇头:“不必忙啦,二哥留不住,走了!”
周王妃原本都已经安排好了厨房的菜单了,听见这话眉心一蹙,看着周王问他:“你跟二哥说什么了?”
“这,我能说什么啊?”周王咳嗽了一声:“二舅哥他过来跟我说,让我不要理会二嫂过来说的那些话,让你也放宽心,我,我不过就随口那么一说,让他忘了前头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