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今天来的目的又要没指望了。盛夏满心焦虑。
他顾不上那男人有多凶恶,抓住他的手,“陈叔叔,求您帮个忙。她们的女儿,也是您的女儿。您的女儿,多年没见,我想,您们也会想念她的,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对吧?”
见那男人没有反感之意。盛夏继续说:“可是,您那女儿她现在生病了。想求您家开恩帮个忙。”
那男人想都没想,随口而出。“我家不是开银行的。没钱!”
宴妈连忙跟他解释:“我们不是来找你们家借钱的。只需要你家女儿帮一个忙。算是求你了。”
那男人被他们女儿前女儿后的弄糊涂了,迟迟没反应过来。
那女人开口道:“说了这么多,有用吗?有意思吗?我不想跟你们废话,快走吧!”
那男人终于回过神来。想必这三个人来家里,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才不想惹麻烦上身呢。
“对于你们这些来历不明的不速之客,我们没兴趣。说得不好听点儿,你们今天的行为,那就叫做私闯民宅。知道吗?”
盛夏很是无语,只得站起身。“实在不好意思,为了她们的女儿,也是您家的女儿,实在是没办法,才找上门来。不过,我们下次还会来的。直到您答应为止。”
那男人看他说话还带有几份霸气,心里很是不爽快。站在我家跟我说话,你这算是威胁人呀!
不过,他看到他们准备要走了,也就懒得跟盛夏论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盛夏朝宴爸宴妈扬了扬下巴,“我们走吧。”
宴爸宴妈想着白跑来一趟,心里难过极了。
转念一想,那是因为自己错在先。要是当年没有跟人家提出那种苛刻条件的话,那现在宴语菲生病了,他们亲生父母应该二话不会多说,便会爽快答应的。
然而,他们现在想明白了,后悔也没用了。
宴爸宴妈很是歉意地跟他们说了声:“打扰了。”
然后,他们就跟在盛夏的身后走了出去。
那男人和女人看把他们终于被打发走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等关上门之后,那男人看到桌上的礼品比上次的还要多。
不行!不能随便收人家的礼物!
他冲女人大喊一声:“全部还给人家!”
他拎上一堆礼品盒,女人又在屋里把上次的礼品盒一并提了出来。然后,他们俩快步追出去,而盛夏们却没有走出多远。
那男人大喊:“喂,你们等等!等等!”
见前面的人没有回头,那女人也扯着嗓子大叫:“喂,前面的人别走!你们别走呀!喂,你们等等啊!”
盛夏听到叫声,他扭过头来,看到那男人和女人拎着礼品盒追上来了。
出于礼貌,他还是止住了脚步,稍稍顿了下,他又朝他们走过去。
等走近了,他才说:“叔叔阿姨,您们不用还给我们了。唉……”
他摸着头想了想,“该怎么说呢!我,也是您们家的女婿了。所以啊,您们就别再为难我了。行不?”
那女人大叫:“不行!把你带来的东西通通带走!我们乡下人用不着这么贵重的礼物!拿走吧!”
她准备往盛夏的手里塞,盛夏赶紧后退了一步。
那男人也说:“都带走吧。别再废话了。我们的日子过得很简单,经不起你们的打扰和折腾。”
盛夏强壮笑颜,“我说过了,我还会来的,直到您们答应为止。”
他指着他们手上拎的礼物,“我是有心带来的,您们觉得我还会收回去吗?哪有送出去的礼物,又带回家的!”
说完,他不等他们回话,便大步走远了。
留下那男人和女人呆站在原地。或许,那男人也想明白了,知道追上去,盛夏也是不会带走礼品的。所以,他干脆懒得去追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宴妈一个劲儿地自责,说是当年竟是她出的鬼主意,而现在却害了宴语菲。
宴爸也是不停地责骂自己不是个好男人,没有担负起家长的责任,还说不配做宴语菲的养父。
盛夏很能理解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尽管他的耳朵都快要听得起茧子了,而他却一直忍着,并没有埋怨他们。
他把他们送回家后,说了句安慰话,“爸,妈,你们都别急,我会有办法说服他们的。不过,仅凭一次两次,那也显得太没诚意了。所以,我还得去上好几趟。”
听着他这话,宴爸宴妈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盛夏开着车正要回去盛家汇报情况,盛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