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他眼里的火星子四射,直直地喷向蔡若苋。他真想一把火烧死她们。
而蔡若苋呢,她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更不识好歹的家伙。并且,还动不动地就爱发怒。
看着有人如此对她无礼,蔡若苋以牙还牙。
她也狠狠地瞪着乔泽宇。只是她看对方没开口,她才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没有继续动怒。
乔泽宇又把目光越过盛妈落在梅嫂的脸上。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上了年纪的大嫂。
愣了片刻,他才反应过来,此人应该是盛家的保姆。
他对梅嫂没有太多的兴趣,很快就把视线转移到她旁边的王素娅身上了。
他眯着眼,两眼紧紧地盯着王素娅。看她精致的妆容,只是太惊艳了。他顺着她的脸颊往下看,直到那双十多公分的高跟皮鞋,又尖又细。
他哼笑一声,才站直身子望向盛爸盛妈。
随着他的笑容出现,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他摇摇头,很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呃。这医院也开起夜总会来了。”
盛爸难堪一笑,连忙跟他解释:“不是。泽宇,她们是语菲的同学。”
“哦……”
乔泽宇故意拉了一个长长地腔调,意在表示他明白了。
接着,他扬起嘴角的笑容,眼神朝四处搜寻。
“叔叔,盛夏呢?”
盛爸抬手指向斜对面的病房,“盛夏跟语菲的爸妈在病房里。”
顿了顿,他又说:“泽宇你要是有事儿,就进去找盛夏吧。”
乔泽宇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口,没有敲门,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盛夏抬头瞥了他一眼,那神情似乎是在说他速度很快。
乔泽宇吸了吸鼻子,表示对房间里的药水味儿抗议。
宴爸立马站起身给乔泽宇让座。
盛夏淡淡一声,“语菲她爸妈。”
乔泽宇望向床上的宴语菲,那张脸就跟一张白纸一样白。
他勾起唇角,“怎么?是被人撞了?”
盛夏摇摇头,声音很弱。“摔倒的。”
“啊?摔倒?这么不小心呀!”
盛夏没吭声。
宴妈对乔泽宇的大呼小叫有些不满。
她女儿可是孕妇来的,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她也不愿意呀。你不但没有同情之心,还来责备人。
乔泽宇又扬起嘴角,“在哪里摔的?家里,是吗?”
宴爸看盛夏的心情不好,连忙抢着回道:“对。是在家里摔的。”
盛夏微微叹息一声,“不是!”
顿时,病房里的几个人都惊讶不已,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了盛夏。
他们那一张张无比讶异的表情分明是在质问他,宴语菲不是在家里摔的,还会是在什么地方摔倒的呢。
盛夏知道他们心里有疑惑,他只得如实跟他们解释。
“在酒楼的楼梯上摔的。”
乔泽宇愤怒不已。他龇牙咧嘴的,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一个拳头砸死那该死的酒楼老板。
稍过了几秒,他才开口。
“哪个酒楼?”
盛夏抬起一只手,挠了挠头皮,“杨记!”
“该死的!”乔泽宇狠命地跺着脚。
盛夏不再说什么,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怪别人吗。
要怪,也只能怪自家的傻瓜不听话,到处乱跑。
乔泽宇冷哼了几声,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圈。他那神情似乎是想要找个地方发泄心中的愤懑。
“难怪外面坐了几个妖怪呢!跟妖怪混在一起,不出事,那才不正常!”
宴爸似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儿什么端倪。自己的女儿大概就是因为跟武湘她们一起玩才会摔倒的。
宴妈只顾着伤心,压根儿都没有听见乔泽宇说了些什么话。
这时,宴爸才意识到自家女儿太任性了,简直被盛夏给宠坏了。
刚才乔泽宇跟盛夏都提到了酒楼。难道语菲在酒楼里喝了酒吗?是因为喝醉了,才摔倒的吗?
宴爸心里是满满的内疚。
他觉得太对不起盛家的人了。尽管女儿已经流产了,可是,盛家的老小都还守在医院里没有离开。
他真的好感动。正因为感动,他就越是怪罪于宴语菲。怪她太不珍惜盛家人对她的好了。
俗话说,有女不教,母之过。
就这样,宴爸又把各种罪过迁怒到宴妈的头上。
要不是她平时总惯着宴语菲,也不会导致今天的悲剧发生。
若不是盛夏跟乔泽宇也在病房里,宴爸准会对宴妈大发雷霆的。
盛夏望向那架子上挂着的针药水,差不多快要输完了,他站起身准备去叫护士。
正好护士就推开门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