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语菲洗漱完,正准备出门时,她跑到盛夏的书房门口,想试试运气如何。
她轻轻一推,那门竟然打开了。
她真是喜出望外,高兴极了。心想,她的宝贝相框应该能找出来了。
走进房间,盛夏给他画得那张画儿就摆在电脑台上。
没见到那个相框,她也不着急。在她看来,想必也是放在显眼的地方吧。
她走到书架旁,抬头一望,那相框竟然挨着书放的。
她太开心了,双手捧起相框和那张画儿走出房间,然后又放进包里。
昨天已经在魏老的面前食言了,她今天得赶紧弥补上才对得起他老人家。
收拾好,她就出门了。
……
下午刚上班,齐欣便紧张地等着即将到来的麻烦事儿。
赖经理上午没找她,想必他应该是在忙吧。
要是他问起武湘有没答应,该如何是好呢?
想想今天中午武湘跟蔡若苋的激烈反应,以及她所看到的赖经理跟段络走在一起的背影,她心情极其复杂。
没办法,她还得硬着头皮安静地等着领导来问话。
……
蔡若苋下午一直心不在焉的。
其实,她也担心武湘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那对她恐怕只是有害无利了。她哪能不关心呢!
就这样,她不时地站起身走出来望望,看武湘坐在座位上平安无事的样子,她也不能确定武湘到底有没问题。
然而,她却不能走到武湘的位置上去问她。要是被其他人听见了,那才是真没面子呢。
她也会时不时地去茶水间走走,希望能碰到武湘出来。可是,一次又一次地都让她失望了。
实在是等得心急了,她只好拿起手机给武湘发了个信息:下午有新消息吗?
很快她就收到了武湘的回复:暂时还没有。
……
宴语菲来到魏老家,她来不及坐下,便从包里拿出盛夏的大作来。
魏老笑哈哈地跟她打着招呼:“语菲你坐啊。”
宴语菲连忙把相框递给他,“魏老,这是盛夏画的,我今天总算是找出来了,好高兴啊。”
魏老接过相框来,眯着眼看得很认真。
他看过相框后,又接着看那张画儿。
宴语菲迫不及待地问:“魏老,你觉得盛夏画的怎么样?”
“很好啊!”魏老连连点着头。
然后,她又跟魏老解释:“魏老,这个相框里的人是我呢。”
“啊?是你呀!让我看再仔细看看。”魏老乐哈哈地笑着。
宴语菲又指着那张画儿,“魏老这张画儿是盛夏上个周末画出来的。”
“哦。刚画的啊。很不错呢。”
“魏老,这张画儿里面的人也是我呢。”
魏老又反复看了看,“两幅画儿都是画的你啊?”
“嗯。是啊!”
宴语菲又分别指着相框和那张画儿,“魏老,这相框里的人是小时候的我。你看像不像我呀?”
魏老又把两张画儿摆在一起对比,然后,他摇摇头,“语菲呀,你的变化还是挺大的呢。”
“真的吗?魏老你再看看。”宴语菲似乎有点儿失望。
魏老看过之后,仍然笑哈哈的,“语菲啊,俗话说‘女长十八变’,还是挺有道理的呢。”
宴语菲的笑容在脸上渐渐退去了。
魏老又问:“语菲你小时候应该很调皮吧?”
“魏老你怎么知道呀?”
魏老哈哈一笑,“语菲,你看,你小时候的样子,活泼又可爱,并且呀,还带有几分野孩子的味道。”
说完,他抬头望向宴语菲,“我没说错吧,语菲?”
“魏老,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应该是这样吧。”
魏老又指着盛夏刚画出来的那张画儿,“语菲,你现在长大了,可是大变样了呢。要是你不说,我都没认出来是你。”
宴语菲嘿嘿一笑,“魏老,我长大了就变丑了。”
“哪里会丑!没有啊!”魏老又很有耐心地分析给她听。“语菲,你小时候是可爱漂亮。长大了,也就懂事了,自然而然地就有女性的魅力了。并且还富有知性和善良。”
听到魏老的赞美声,宴语菲心里喜滋滋的。
“魏老,你认为这两幅画儿,哪个画得更好一些?”
魏老摇摇头,“这个就不好说了。看你拿什么标准来衡量。”
“魏老,那你喜欢哪幅画儿?”
魏老笑了笑,又把两幅画儿对比了一番,“这个呀,怎么说呢。如果就你画儿上的表面内容来衡量,那你小时候的这张相对好一些。手法呢,也相对要熟练许多。”
宴语菲的心不由得紧了紧,难道刚画的这张就不好吗?不过,她也不好意思追问他。
魏老看她不说话,好像还要继续倾听的样子。他又指着后来的这幅画儿,“这张呀,表面看起来,手法有些生疏,但是,它反映出来的内容有内涵,也有一定的深度。”
顿了顿,魏老又强调:“这两幅画儿,各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