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竺笙要爆发，他赶紧补充一句。

“谁和你同袍？size不同。”竺笙瞪了眼没正形的黎箫。

黎箫也打量竺笙，上上下下，颇为赞同，“你说的对，最主要构造不同。”

说着，他托起行李跑来，大笑出来，“笙笙，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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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的脚步近了。

竺笙给自己放了假，为过年做充分的准备。得空也会去工作室看看，打扫下卫生，以及陪莳。

莳没回家，留在红河镇。

百无聊赖之际，她研究了不同时期飞天供养人服装发饰变化，画了好几款线稿图。

竺笙拿到线稿，一页一页翻，又惊又喜。“莳，你可真是个宝藏girl，就没有你做不出来的。完了，我犯了选择障碍症了，不知道选哪个。”

“那就都做出来。”莳的回答，朴实又豪气。

是笙笙帮助她走出了困境，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只要笙笙喜欢，她但凡能做的，都想帮笙笙完成。

竺笙眼中快要冒星星了。“莳，你怎么那么好？”

因为她得到了同样的善待，有人对她胜过亲人。这些话，莳无法宣之于口。她只是在笑。

“不过只有一件才有登台的机会，我就选一件最最喜欢的吧。”竺笙拿着线稿纸翻来覆去，最后挑中一款红色的。穿上后会露出美丽香肩和小蛮腰。

“笙笙，你居然……”选择这一款，莳觉得很不可思议。

竺笙脸上发热，她捏了捏，“我个子小小的嘛，就没办法散发像玛丽莲梦露或者莫妮卡、贝鲁奇的性感。这一件，满足了我对美丽女人的全部幻想。”

莳闪动眼眸，她又了解了笙笙一个秘密。她郑重其事地说：“好，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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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竺笙很早起来，贴春联、年画，做了一大桌子丰富的年饭。

下午她去工作室，和莳一起包饺子。

晚上，竺笙就和奶奶、爸爸一起看春晚。奶奶喜欢看舞蹈，竺春河喜欢看小品。竺笙呢，被黎箫微信轰炸。

黎箫对她的年充满好奇，让她晒年夜饭照片，晒她包的饺子，以及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

辞旧迎新的钟声敲起，竺笙收到了好几条拜年微信。

有黎箫的，有柳歌伶和明昭阳，有莳。

最出乎意料的是，席玖给她发了微信。

“从前，赤水对于我来说，就是美酒河。而现在，它还是一条竹漂之河。新的一年，希望你的舞蹈还在，直播继续。竺笙，新年快乐。”

衣食父母、金主爸爸来信，竺笙莫名紧张起来，该怎么回复。

想了半天，她才小心翼翼输入：“谢谢这大半年厂长的高期许和鞭策。我学会了许多，也懂得许多。未来，希望和席酒共同走下去。”

很官方，也很乙方的回答。”

大年初一，要走街串巷拜大年。

竺家有老人，出门就比较晚，等大家拜年。

竺迪一家四口团聚了，竺笙的堂兄竺笑也打工回来。一起来给老太太拜年。

欢声笑语弥漫开来。

很快，又有敲门声响起。竺笙踩着拖鞋去开门。当她打开门时，赫然看见席玖，围着一条格子围巾，手里提着礼盒，满脸笑意。

“我来，给竺奶奶拜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