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两人开始交谈起来,谈得甚是投机。不是管家进来打断他们,他们不知道还要聊到什么时候。
管家匆匆进门,“小神医,将军让你去一趟。”
“那周兄我就先走开一下,时辰到了,就让周姑娘起来,换了衣服让她歇息一会儿,这个待会儿给她服下,我看这伤也差不多都成形了,这是止痛的。你们就可以去办你们该办之事了,三日之内过来找我,我便可以替周姑娘恢复容颜,切忌不要耽误了。”医休把一颗药丸掏给浩然,别向他交待清楚之后的事,才跟着管家出门。
“我记好了,你放心去办你的事吧!”浩然带着感激的表情目送医休出门。
医休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你们是住在周家药铺是吧?”
“正是!”
“那今晚我去你们那讨顿酒喝。”
“行,我亲自做些酒菜,恭候你大驾光临。”浩然欣然同意,如此志同道合的人,两人都觉得是想见恨晚啊!
浩然看着旁边几时的香,还有大约两寸多长,转过身去对橙溪说:“溪溪,再坚持一下,你看香马上就点完了。”
橙溪咬着自己的嘴唇,微微点头应着。
浩然摸摸橙溪已经湿透的衣服,这才想到哪里有干净衣服给她穿,这么大冷天的,不会就让她穿着湿衣服回去吧!
浩然开始在屋子里徘徊想办法,这时旁边丫鬟往桶里加热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有了。”他走到丫鬟跟前,“姑娘,能不能劳烦你去帮她讨要一件干净的衣服。”
“是,我这就去向管家禀报。”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连个小小的丫鬟,说起话来都温文有礼。
医休跟着管家来到后院,院里挤满了人,赫柏见医休来,赶紧上前迎着。
“小神医,人我都叫来了,可要怎么做呢?”赫柏脸上再也找不到昔日的笑容,又重回那日刚到泰山之巅的那副面容。
“去准备几个碗,装上清水,每个碗里滴上夫人的一滴血。”
“可我并未告诉她实情,现在要取她的血,我该如何向他解释啊!”赫柏露出为难的表情,在原地打转,表情比刚才还要难看。
“这有何难?拿去,让她服下,她便会乖乖的睡上一阵,不用你跟她解释什么。”医休随身背着的布袋里,像是万能的一样,他又从袋子里掏出一粒药丸,递到赫柏手上。
“多谢小神医,我立马就去办。”赫柏拿着药往婉婷的房里跑去,“管家你也过来吧!”赫柏边跑边叫上站在那里的管家。
婉婷坐在榻上,像是在绣着什么,而且绣得非常的认真,赫柏进来她也没有发觉。
“婉婷,在做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进来你也没发觉。”赫柏坐到榻上,从后面抱着婉婷的腰。
“你看,好看吗?表哥。”婉婷举起自己手里的绣品,让赫柏看。
“这是?”赫柏瞄了一眼,不解的问到。
绣品上绣着两只在枝头欢唱的喜鹊,那绣功还真是不错,两只喜鹊栩栩如生,就像要从锦缎上飞出来一般。
“这是我为自己做的盖头。”婉婷一脸的幸福,脸上一直挂着微笑。
“盖头?别人的盖头都是凤凰鸳鸯什么的,你怎么给绣了两只喜鹊。”听婉婷说是盖头,赫柏还真是有些纳闷了。
“我只想和表哥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求多么富贵荣华,只愿能同喜鹊一般,自由自在的,永远只有喜事只有开心。”
听到婉婷这么一说,赫柏又想起了医休的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把婉婷手里的绣品夺下,放到床头的桌子上,“好了,还早着呢!别太辛苦了,多休息。”
赫柏起身从桌上倒了一杯水,再次走到婉婷身边,“来,小神医给的药,说是凝神静气的,快吃下去。”赫柏把手里的药和水递到婉婷手里。
婉婷听话的接过来,放进嘴里就着手里的水吃了下去。这样还真是见效,婉婷一吃下去,就觉得头晕沉沉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
赫柏接过她手里的杯子,顺手放到床上,双手去扶着婉婷,“婉婷,你没事吧?”
“没事,表哥,就是突然觉得困得不行,好想睡觉。”
“那就躺下睡一觉吧!”赫柏掀开床上的被子,轻轻的扶婉婷躺下,很快婉婷就进入了梦乡,“婉婷,婉婷……”赫柏轻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赫柏这才走到门口,叫已经备好水碗的管家和众人进来,赫柏轻轻用针扎了几下婉婷的手指,把下人们端着的碗里,都挤上了婉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