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我这个老太婆说话不管用了?”老夫人把手里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上跺了一下,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
“小的不敢,只是这事不知道是真是假。”见老夫人发威,管家赶紧跪地。
“说,我还没老到分不清是非。”老夫人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台阶,来到院里里的石凳子上坐下。
管家跪着在地上转了个圈,把身子转过来正对着老夫人,“刚刚来了位姑娘,之前也来府里找过将军几次,她是和她师兄一起来的,她师兄说我们将军和那姑娘有了夫妻之实,前来向将军讨个说法。”
“竟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刚刚还镇定自若的老夫人,听了将军的话气得拍桌子。
“不过将军不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姑娘倒是一再澄清说和将军是清白的,只是她那师兄有些不依不饶。”
“这种事不用去管它,哪怕真的确有此事又如何?谁还没有个逢场作戏的时候,要是他们再来,你给些银两打发她们便是,若她们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衙门的人抓他们去吃牢饭。”老夫人是人老心明,处理起事来依旧那么果断明了,这应该就是有钱人家通用的处事之道。
“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全。”
经过浩然这么一闹,橙溪倒是满血复活了,走起路来都带着风,浩然都要小跑着才能追上。
浩然一路追着橙溪跑,嘴里不停的喋喋不休,橙溪才懒得理他,一口气快速走回了家,冲进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溪溪,你开门啊!”浩然不停的在外拍打着门。
“你让静一静行不行?”橙溪坐在门口的地上,大声的对着门外叽叽喳喳的浩然吼道,自己再次掀开衣袖,看着干干净净的手臂苦思冥想。
“好好,你要是想要什么就说,我就在门口。”浩然坐在门口的地上,一阵秋风拂过,他打了个寒战,他不由自主的收了收抱在胸前的双臂。
橙溪开始用力回忆昨天的事,无论她怎么苦想,也只能想到自己提着酒在街上喝,之后的事就怎么也想不起来。
突然她的目光扫到了衣服架子上的肚兜,这时她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天早上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她不由自主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现在她开始相信,自己或许真的把周溪的第一次给弄丢了,可悲的是自己还不知道那人是谁。
“对不起,周溪,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她从地上爬起,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停的向镜子的自己说对不起。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赫柏和婉婷终于赶到了泰山脚下,和之前一样,他们弃车徒步上山。
只可惜这次爬在赫柏背上的,不是曾经那个疯疯癫癫的橙溪,而是病怏怏的婉婷。
“表哥,我们歇一会儿吧!”听着赫柏喘着大气,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滴在她的手上,她心中感到愧疚不安。
“没事,我不累,我们快些赶上山去。”赫柏停下脚步,将婉婷往上抖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表哥,你再不停下来休息,那我就不让你背了,我自己走上山去。”婉婷挣扎着想从赫柏背上下来。
“好,婉婷,你别动,我放你下来,小心摔着。”赫柏找轻轻的将婉婷放下,找了一块比较平滑的石头,扶婉婷坐上去。
“表哥,喝口水吧!”婉婷从自己肩上的包袱里,掏出水袋,扒开塞子递到赫柏嘴跟前。
赫柏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别说背个人上山了,就是轻装上路一人独行,恐怕也累得够呛,赫柏是真心渴了累了。
婉婷掏出怀里的手绢,温柔的为赫柏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婉婷,你要喝点吗?”
婉婷温柔的摇摇头,赫柏盖好塞子把水袋放进了包袱里。赫柏伸手搂着婉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婉婷顺势躺到了赫柏的腿上,赫柏轻抚着她的脸颊,眼神温柔得让人心醉。
“表哥,辛苦你了。”
“傻瓜,为了你再苦再累都值得。”
婉婷却莫名的感到心酸,她不怕死,她只怕自己真的不在了,赫柏该怎么办?他能否走得出来。泪水又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滚落出来,“表哥,如果我真的不能陪你走下去,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不会的,我们一定可以携手到老。”赫柏轻轻吻了一下婉婷的额头。
“我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