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赫柏提着剑,从黑暗中走出来,剑尖在地上磨出哗哗哗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来找死的吗?兄弟们,给我杀。”
还没等赫柏出手,这些杀气腾腾的人就先一步动手了,举着手里的刀冲向赫柏。
赫柏举起手里的剑,从地上仰卧着划过去,一个接一个将对方的脚割伤,瞬间那些刚刚还如狼似虎的人,都躺在地上抓住自己的腿痛得嗷嗷直叫。
他迅速的从地上弹起,像龙卷风一样转到橙溪身边,从押着橙溪的那人手里,将橙溪揽到自己怀里,他一手搂着橙溪的腰,一手舞动着自己手中的剑,左一刀右一刀,奋力和这帮人搏杀。
看着为自己不顾生死,拼命厮杀的赫柏,橙溪彻底的被软化了,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就那么死死的盯着赫柏的脸看。
“来啊!不想死的就再来啊!”赫柏大声咆哮到。
那些还未受伤的人,看着赫柏如此神武,个个都害怕得不敢再靠近。再经过赫柏这一声咆哮,更是吓得不敢上前。
“还不滚。”赫柏再次咆哮到,众人吓得拔腿就跑。
赫柏将剑收回剑鞘内,抱起还未回过神来的橙溪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我没受伤,可以自己走的,这是橙溪原本想说的话,可她自私了,能躺在赫柏的怀里是她求都求不来的,她不舍得打破现状。当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赫柏已经开口了。
“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有我来救你的,真是个不省心的主。”赫柏用有些生气的声音质问橙溪。
“我怎么不动脑子了啊?你知道那些人是要来杀我的吗?我已经打扮成这样了,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杀你的?你来泰安到底是为什么?”赫柏将橙溪放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将她逼到墙角,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她。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是来找刘明渊太医,就是那个……”
“自不量力,就算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几十年前他在先帝面前都可以撒谎,难道就凭你还有能力劝说他出来为你作证吗?他又凭什么为了你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承认灭九族的罪名。”赫柏越说越激动,一拳打在了橙溪靠着的木柱子上。
“我……我我……那我还能怎么办嘛?我只想还怨死者一个公道。”橙溪无助的低着头,话语中带着太多的无奈,她顺着柱子坐到地上,继续小声的嘀咕着:“我想帮你救婉婷,我不想看到你难过,可我爹就因为爷爷的冤死,不愿替官家人看病,这是我爹的心结,我不帮他打开心结,他就不会去治婉婷的病,你知道吗?我没得选择。”
看到橙溪这样,赫柏的怒气消了,他俯下身去抚摸着橙溪的头,“你爷爷就是佟佳昊天?”
橙溪微微的点头,“你放心,即便不是为了婉婷,我也会帮你把你爷爷的冤情昭雪。”
“谢谢你!”听到赫柏的话,橙溪感动的热泪盈眶,她再一次忍不住扑到赫柏怀里。
“是我要谢谢你,我真的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你知道我已经有婉婷了。”赫柏嘴里虽然在抗拒橙溪,但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的保住了橙溪。
“我只想好好的陪在你身边,无论以何种形式,只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做路人,拒之千里之外,我不会破坏你和婉婷的关系的,好吗?”
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再骄傲的公主,也变得卑微不堪,如今的橙溪就这样。
“走吧!回客栈,夜里风大,小心着凉,明日我们再来刘府。”赫柏轻轻扶起橙溪,两人一起回到客栈里去。
睡在地上的赫柏,内心带着重重的负罪感,他发觉自己的心有些动摇了,他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心,怎么可以对婉婷之外的女人有心动的感觉,这和那些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
次日,赫柏和橙溪一起来到刘府,找到了当年的刘太医。
刘太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他们去时,刘太医正在院里和自己的小孙女玩耍。看到有陌生人来,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女孩,赶紧躲到刘太医的身后。
“你们找谁啊?”
“你好,请问你是刘明渊刘太医吗?”赫柏客气的问到。
“我是,你们是什么人啊?找我有什么事?”刘太医抚摸着小女孩的头,低声给她说了什么,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到一边去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