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这等冤案?好,你给朕好好查,替冤者申冤,给,赐你朕的上方宝剑,见此剑如见朕亲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倚靠权利作威作福,你不用手下留情,替朕清除祸害。”皇上听完赫柏的话,走到剑桌上取下一柄长剑,单手递到赫柏跟前。
赫柏躬身接下宝剑,“多谢皇上对微臣的器重,微臣一定帮皇上办好此事。”
“好呐!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嘴巴放严实一点,别打草惊蛇,把脏水溅到朕的身上来,去吧!”
“是,微臣告退!”赫柏握着宝剑,给皇上躬身行了礼,退出养心殿。
走出养心殿,赫柏看着手中的上方宝剑,心里总算踏实了,皇上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利,这佟佳太医的冤情昭雪是指日可待了。
他去宫里查看了旧的太医任职记录,查到那个出面作证的太医,在三年前已经告老还乡,他找来纸笔将那个太医的老家住址给抄写了下来,匆匆的出了宫。
橙溪钱从江湖百晓生那里买来了消息,得知那个叫刘明渊的太医的去处。
她回家收拾了包袱,偷了一大包银子,雇了一辆马车,就单枪匹马的朝刘明渊的老家赶去。
可这几天她在京城里大张旗鼓的打听宜太妃和刘明渊的事,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风声很快飘到了宜太妃耳里。
对于宜太妃而言,自己已经是迟暮之年,荣华富贵已经都不再那么重要,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允祺,如今皇上对所有的亲兄弟都下了手,而她的允祺是唯一一个还独善其身的人。
得知消息的她,急得团团转,她不想风声飘到皇上耳朵里,因而连累允祺。
“主子啊!你就放宽心吧!这么几十年都过去了,真相已经石沉大海,翻不出什么浪的了。”宜太妃身边的老嬷嬷看到宜太妃着急徘徊的样子,出言安慰到。
“本宫怎么能不担心,皇上如今对我们允祺虎视眈眈,稍有差池,就会连累到允祺丢掉性命,更何况,你知道当年死掉的那个孩子和当今的皇上是什么关系的,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宜太妃有些乱了方寸,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
“主子,你冷静一点,不会有事的……”老嬷嬷安慰着有些失控的宜太妃。
“要不,要不,我们送刘明渊一程?”宜太妃用颤抖的声音说到。
“主子,你真的需要冷静一点。”老嬷嬷起身在桌子上倒了杯茶,端到宜太妃手里,“主子,你先喝杯水,冷静冷静。”
宜太妃用颤抖的手接过茶杯,将茶杯递到嘴边,不停气的喝着。
“主子啊!只是有人打听刘太医,可未必能查到我们身上来,你太激动了,你说是不是啊?更何况,这刘太医可是现在最受宠的甄贵妃的亲爷爷啊!牵一发而动全身啊!”老嬷嬷在旁给宜太妃分析如今的局势。
“对对对,你说得对,刘太医动不得,那就杀掉那些不知死活的臭虫,你快去跟我安排,找一些绿林人士,非得把那些多管闲事四处打听的乌鸦给处理掉。”宜太妃终于冷静下来,开始认真的找应对之策。
“主子,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死了的太医的家人啊?当年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他们跑了。”老嬷嬷用不太肯定的语气说到。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这个可能,当年就不应该收手,就该掘地三尺将他们找出来一网打尽,真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再找些人去给我查,把那些嫌命长的人都给我找出来,这次非把他们都给斩草除根不可。”
“好,主子,奴婢立马就去找人办。”
“对了,陪我去见见甄贵妃吧!她如今的位置,可是他爷爷豁出命去帮她换来的,她不该为他爷爷做点什么吗?”
老嬷嬷上前去帮宜太妃整理好衣冠,扶着她朝甄贵妃的清轩殿去。
赫柏回到将军府,向佟佳敏蕊老夫人和管家,交待好家里的事,并前去向婉婷道别,“婉婷你好好听大夫的话,该吃的药还是要吃的,我这次有差事要去山东泰安一趟,听说泰山之巅有位赛华佗,我顺便去请他来为你瞧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赫柏轻轻的抚摸着橙溪的脸,为她整理散落下来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