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的好意,就不劳你费心了,快,快带将军回营地。”王副将赶紧叫人来帮忙,把赫柏往回抬。
“等等,剑,替我还给将军,若他平安醒来,请他来封信报个平安。”武罗不计前嫌,拉着王副将的手臂,将剑递到他手里。
这时,王副将的语气才稍微缓和了一点,“那……多谢将军。”
“等一下,快去,去牵辆马车出来,赫柏将军这样,肯定是骑不了的马的。”
王副将此时是内疚得无地自容,向武罗点头致谢。
在回营的途中,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回营地的速度也越发的缓慢。王副将在车内照顾赫柏,看着面色如灰,嘴唇干裂的赫柏,王副将内疚得想一头撞死,“将军,你一定不能有事,不然末将死也难赎其罪。”
赫柏在迷迷糊糊中,说着梦话,“你还欠我一个解释,我不能走,不能走……”
大军回到军营,众人慌忙将赫柏抬回他自己的营帐。
“将军败了吗?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刘守卫卡。到昏睡的赫柏,跟王副将他们挤进营帐里。
“你那么多废话干嘛?还不快点去请军医来。”王副将一把将刘守卫推开。
“好好好。”刘守卫慌忙跑出营帐,冒着大雨去找军医。
军营里一下乱成了一锅粥,大家都手忙脚乱。
看到军医进来,王副将疯了似的抓住他,“快,你快点救将军,我求你,求求你。”一向心高气傲的王副将,竟然含着泪哭求军医,差一点就跪了下去。
“王副将,你先冷静一点,你这样抓着我,我怎么救将军,你快松手。”军医用力想挣脱开他的手。
“好好好。”王副将收起哭泣,站到赫柏的床边去守着。
军医用剪刀将赫柏的衣服箭开,轻轻摸了摸赫柏的伤口,“这箭正好插在心脏附近,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心脏,若伤到心脏,那就回天乏术了。”
“不会的,将军这么善良,上天一定会善待他的。”王副将在旁边自言自语的。
“快准备止血药,山参汤。”军医对自己身后的人说到。
“王军医,军营里的止血药用完了,新送来的应该还在路上,估计要明天下午才能到。”王军医身后的人回到。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将军的伤口已经红肿,现在高烧不退,怕是等不到明天再医治。”王军医震惊的从凳子上弹起,表情难过至极。
“那现在怎么办?”王副将比在场的任何一个都急。
“没有止血药,我也不敢擅自替将军拔箭,血止不住,将军同意性命危矣。现在就只能先用补气的药水,先替将军保存元气,期待止血药能快一点送来。”
王副将听了,冲出营帐去,“我快马加鞭去接送药的队伍,现在外面下着大雨,他们肯定会停下来躲雨,要是坐着等,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所有的军医和助理都不闲着,橙溪也被叫去伤兵营帐里帮忙,帮忙熬山参汤,烧热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愁眉苦脸的?”橙溪一边清洗着山参,一边问王金银。
“你还不知道啊!将军快死了。”
“你说什么?将军快死了?”橙溪大声的用怀疑的口吻问到。
王金银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别这么大声,想死啊?只是受伤了,危在旦夕,还没死呢!你这么激动干吗?”
“很严重吗?”
“倒不是,只是听说止血药没有了,军医不敢擅自拔箭,怕止不住血。”
“没有止血药?”橙溪停止了手里的活,开始回想起浩然曾经给他说过,若没有三七等常见止血药,仙鹤草也同样可以用来止血,而且功效也很不错。想到这里,橙溪疯了似的朝营帐外跑去,冒着大雨朝赫柏的营帐跑去。
刚跑到赫柏的营帐,却被刘守卫给赶了出来,“王大夫,你来干嘛?将军不是说过了吗?不然你到他的营帐里来。”
“你放开我,你让我进去,我要救大哥。”像落汤鸡一样的橙溪,哭着求刘守卫。
“你救?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军医都没有办法,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要将军给你几分颜色,你就想要开染房,快走,别再这里碍手碍脚。”刘守卫挡在橙溪面前,不让她往营帐里去。
橙溪挣扎着想挤进去,他干脆将橙溪推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