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主儿,主儿,你怎么了?”看着橙溪不停的哭叫,即便是昏迷着,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个不停。玉荷吓得赶紧出门去唤人。
厅里一夜没合眼的医休,虞兰,弘历闻声,都匆忙从小歇中惊起,赶往屋内。她们都在盼望着橙溪度过难关,快快苏醒过来。
他们一进门,橙溪就哭叫着从昏睡中惊醒过来。看到映入眼底,陌生而又熟悉的刺绣蚊帐,橙溪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只是梦,还好只是梦,爸爸一向身体都很健康,是不会死的,对,梦都是反的,爸爸一定还好好的。即便自己困在这里,但有些亲情还是割舍不了的。
“皇额娘,你没事吧!你可算是醒了。”虞兰第一个扑到床前,抓着橙溪的胳膊,激动的热泪盈眶。
橙溪艰难的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孩子呢?”
“皇额娘,你饿不饿?渴不渴?”虞兰答非所问的问橙溪。
看虞兰的反应,橙溪已经猜到八九,孩子估计已经不在了,此时的她,虚弱得已经没有力气再追问下去,甚至连赫柏的生死,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多问。
“还是先去给皇后拿点红枣茶来吧!再弄点清淡的东西,看皇后能不能吃点下去,补充一点体力。”医休赶紧对着站在那里的玉荷嘱咐到。
“皇额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弘历看橙溪醒来,也松了口气。
橙溪看着弘历,嘴角微微上翘,算是用表情告诉弘历,她还好她没事。
“王爷,有什么等晚一些再问吧!皇后娘娘现在估计是没有力气说话,等她先吃些东西,稍作休息。”医休将橙溪现在的情况告诉弘历。
虞兰也回头看着弘历,“是啊!王爷,你一夜也没合眼了,你回去歇歇,皇额娘这里有妾身呢!”
弘历确实也疲乏得很,听虞兰这么一说,他倒是才回过神来,还有好多奏折等着他回去批阅。还有比橙溪的生死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橙溪再重要,也只是一个人,而有些事耽误了,也许会死更多的人,比如瘟疫,水灾,旱灾,暴乱……
他拖着疲乏的身体,退出了房外。
下人们把东西端了进来,虞兰将橙溪扶起来,在床头垫了枕头,让她靠在枕头上。她接过宫女们手中的东西,一勺一勺的喂到橙溪嘴里,橙溪为了尽快的搞清楚赫柏的情况,她非常配合的吃着虞兰喂来的东西。
听到橙溪死了孩子,命也丢了半条,湘贵妃算是解了气。八面玲珑的她,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得知赫柏和橙溪的前情往事的,利用赫柏这张王牌,成功的给橙溪来了致命一击。
“小碧,纯钰她们还有多久能到啊?”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能从话里听出快乐的感觉。
“主儿,你今天心情大好啊!”
“能不好吗?本宫已是日落西山,没想到还能这么炙热一回。”湘贵妃笑颜如,已不那么年轻的脸上,因为她放肆的笑,眼角额头都皱起了浅浅的皱纹。
“主儿,皇后这样,怕是更无心干涉朝堂之事了,这样一来,不是更助长了宝亲王的权利吗?”
“这样不是更好。”
听湘贵妃这样一说,小碧倒是不怎么明白了。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湘贵妃,看着小碧那疑问重重的表情,湘贵妃更是得意。
“怎么?糊涂了吧?纯钰她们应该也快到了吧?你自己想想纯钰,就明白了。”
小碧转着眼珠,眨巴着眼想了想,“主儿,奴婢明白了,权利在弘历手里,我们还可以指望纯钰,权利在皇后手里,我们就注定出不了头,对吗?主儿,奴婢分析的对吗?”
“我家小碧这么聪明,这么简单的事肯定是难不到你的,这样我们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不然早晚会死在皇后的手里。”
“主儿,你放心,奴婢一定让纯钰好好接近宝亲王,争取争得能说得上话的位置。”
“有你这样聪明能干的姨母,相信纯钰也差不到哪里去,弘历那福晋本宫也见过了,柔柔弱弱的,也不是什么可怕的对手,至于那个虞兰嘛!一个婢子出身,弘历不会蠢到为她搞臭自己,还有那些达官贵人们送的人,都是黄毛丫头,只要纯钰能遗传到你和她额娘三层,这些嫩瓜秧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主儿,你对纯钰寄予厚望,奴婢感激不尽,希望纯钰真的能不辜负你的厚望呀!”看湘贵妃对纯钰抱着这么大的希望,小碧倒是有点担心了,她担心纯钰辜负湘贵妃的厚望。
“放心吧!大风大浪我们不是都过来了吗?没什么好担心的。”湘贵妃虽然没见过这个名义上的亲侄女,但从哥哥的家书中,她也可以想象出,纯钰是个乖巧聪明的姑娘,定差不到哪里去。